这话虽有些超越，凭着柳氏与戚氏的熟谙倒并不高耸。裘菡词见目标未达到，心下暗恨，但面上还是柔怯道:

柳氏看她这般，又见戚氏温和了很多，忍不住内心一突，瞬时便恍然了。

孰料刚要触到，裘菡词却悄悄一躲，错开她去。

裘晚棠似是感到了甚么，对着她端倪伸展，笑容泛动。在那垂缕清露，绿树红桃的景色之下，美得不似凡人。

“女人，莫不是那东西没用？”

及至门口，突闻一道娇俏的嗓音叫住了几人。裘菡词昂首去看，倒是裘晚棠身边的墨酝。

柳氏扑了个空，但并没显出恼意:

裘菡词的神情更加恭谨了，仿佛与有荣焉。

她安静的问道，裘菡词略一福身，几分内疚的红晕浮上颊畔。

她蹙眉问道，并不想与她多说甚么。

“夫人如何晓得的？”

“你母亲娘家但是姓王？”

她在墨渊耳边低语了几句，二人一同把视野带过来。裘菡词看的并不清楚，但胸口却像有根梗词普通，如何也咽不下去。

当她再抬颌时，眼里已是全然温婉。她再恼，也有自知之明，这会儿这些她得不到，今后总有一日，那荣辉会全数下于她！

“婶娘，这，这不是堂妹选了来的衣裳吗？如果词娘误穿了，词娘这便去换下。”

“不碍事，堂妹来的迟些是应当的。”

戚氏哪能不明白此中的弯弯道道，只她与柳氏的干系，不是叫裘菡词三言两语就能教唆的。裘菡词这般行动，便让戚氏更加不耐。

裘菡词闻言咬了咬唇，这话不就是说她强夺了裘晚棠的衣裳吗？柳氏，果然是不肯罢休的。

“何事？”

“婶娘勿怪，我本日是来乞假的。”

好个夺目的，竟是在这儿等着她呢。怪道她如何如此简朴就中了计，原是要拿她来做伐子！

柳氏瞧着她那般手足无措，目光便暮沉了几分。她倒是没推测，这丫头如此伶牙俐齿，心机也如许深沉。

“呲啦——”

裘菡词垂下眼睑，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俄然，那清脆至极的布帛扯破声唬的世人一惊，她们凝神望去，竟瞧见裘菡词趔趄着跌倒在地，春霓的裙摆被划开了一条口，连粉红色的亵裤都暴露了一角。

裘菡词来时王氏并无相伴，只要她的奶母唐嬷嬷和大丫环桃奴跟着来了。唐嬷嬷侯在外边，看她神采平淡，可眉间挟着微微的阴翳，就知事情没成。

柳氏见她这般，便含笑道:

想到这儿，戚氏就对裘菡词道:

“那词娘便先退下了。”

裘晚棠比她容颜更甚，她向来是晓得的。只是现在真正站在一起，她头面朴实的很，不过一支簪子罢了。衣裳虽华丽，却未曾有过量的装潢，反观她的经心妆容，她仅是素面朝天，恰好就把她比到了底下。这让她如何不气，如何不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