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成怀瑾点头，斩钉截铁道：“若你不信，我叫陛下给你包管。”

“如何？”成怀瑾的笑容消逝：“你怕了？”

“成。”成怀瑾左手松了一下。

只是，为着这父爱母慈，为着兄长挂念疼宠，便是愿意又如何？

“放心。”成怀瑾看着季颂贤柔声说道，一时。放在桌上的手叠在季颂贤白嫩的手背上：“我做事自来隐密，不会叫人晓得的。”

成怀瑾紧紧握住季颂贤的手：“你且放心，我会请陛下赐婚。”

季颂贤寂然将盒子放下。负气般也拉了把椅子坐下：“我竟不知堂堂锦衣卫总宪另有夜探内室的爱好。也不知总宪大人探了几家的内室？”

十蒲月圆日，季颂贤推窗而望，树影间点点月华。

“放心，毫不会连累你家人。”成怀瑾也有几分负气的意义：“我是不会叫你没有好成果的，若真如你所言，我又怎忍心叫你陪我赴死，我也万不会提亲的。”

她似是想起甚么来，回身捧了那乌木描金盒子递给成怀瑾：“便是你来了，便将这个捎回吧。”

“我……”季颂贤语穷，默了好久没有答出一个字来。

天然是不会叫人晓得的，成怀瑾内心稀有的很。现在季府四周不晓得设防了多少锦衣卫的暗探，便是一只苍蝇都放不出去。又那里能叫人晓得了去。

成怀瑾点头：“我自幼跟从师父，自来父母缘淡薄，原我下山之时得知出身，想返来给成国公府谋齐截番，也算是报了父母恩典，没想到成国公府杀我亲母，如此，父子恩典已绝，天然不会认下他们的。”

见季颂贤似是有几分不信，成怀瑾咬咬牙，抬高了声音道：“便是谈婚论嫁，有些事我也不该瞒你，当初我生下来之时本体弱，母亲求了很多大夫诊治都说不好，正巧我徒弟进京，母亲原与我徒弟有些渊源，就求了她互助，我徒弟诊治一回，我竟是中了毒的，且是胎里带的慢性之毒，若想解毒没个三五年工夫是不成的。”

他说到这里，季颂贤惊呼一声，俄然想到某种能够性：“你中的毒，是不是成国公下的？”

如果季颂贤要多少财礼他倒是不怕的。怕只怕季颂贤此时有些古灵精怪，万一难堪与他……

“那你呢？”成怀瑾又问，本一双清冷凤眸紧紧盯着季颂贤，其间含了多少密意厚意，又有多少和顺缠绵。

“天然是韩中书。”季颂贤想都没想便指出韩中书来。

“不会有那一日的。”当季颂贤说出和离两字，成怀瑾手上一用力，攥的季颂贤指骨都疼，几乎痛喊出声来。

成怀瑾点了点头：“是，原有母亲牵绊，若成国公善待我母亲，我也不记这份仇，也会为成国公府好好运营将来，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