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怀瑾一笑：“你说说女四书都是谁写的？”

“可不是怎的。”王氏撇了撇嘴：“这才是真真疼闺女的人家呢，不像有些人家为驰名声都雅，硬是叫闺女在婆家刻苦享福。”

成怀瑾接过来放进怀里：“我归去就瞧。”

“才刚从宫里出来，我不过提示了高家一句，至于说高娘子与曹安和离的事，那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我可没插手。”成怀瑾说了一时，又看季颂贤，都说灯下看美人，这话一丝都不假，季颂贤本就长的极好的。这会儿子坐在烛光边上，暖暖烛光映照着她的脸庞，将她照的更加美艳之极。

季颂贤一听立时笑了，将簪子拔下来拿在手上把玩：“真是徒弟送的？”

“你说的是。”季颂贤听的悄悄点头，对于成怀瑾的阐发极其附和，她现在多了很多影象，比起当世人约莫都更博学一些，因所知甚多，以是更加显的聪明灵透，顺着成怀瑾所言细思一程立时明白过来：“我晓得了，刘大师丈夫去的早，她一手带大后代，她女儿出嫁的时候儿子还小，不能为女儿撑腰，她怕女儿在夫家受非难，便写了这本书，说是教诲女儿，实则奉告世人她所教养的女儿最为贡献恭敬，为女儿立名于世，待到了女儿在夫家日子过的不好之时，世人也只说她夫家不是，没人会说刘大师女儿有甚么不铛铛，这也是一片为母的慈心。”

季颂贤笑着问绕梁：“哥哥嫂子们也都到了？”

季颂贤实忍不住笑着爬在桌上：“你还没瞧那书呢。上面写的但是妇人的后宅之争，如果叫人晓得是你这个冰脸冷心之人写的，不定多少人惊掉眸子子呢。”

“季相说的是，那些书读多了恐移了性子。”成怀瑾攥攥季颂贤的手：“不过是些薄命女子被逼无法写的书，读那些做甚。”

“楚朝的刘大师，前朝的明皇后，本朝的林皇后，另有一名仿佛是前朝一名孝女宋夫人。”季颂贤扳动手指一一数来。

也不过一刻钟的时候，花着花落了然无踪。季颂贤看的内心非常不好受，那样美艳无双的花就这么落了？

成怀瑾笑着牵季颂贤的手坐下，从袖中摸出一个盒子来，翻开盒子，里头一根玉簪映着烛光越显温润光芒，他将簪子拿出来给季颂贤插在头上，微一笑：“我将我们的事情奉告我徒弟了，她叫人送了这簪子来，只说送你的礼品。”

“为甚么？”季颂贤眨眨眼睛。带着几分不解：“时下只如果识字的女子都读女四书的，原我母亲疼我，不叫我读那些。偏哥哥说不读的话恐你瞧不起我，爹爹却说读了会移了性子。弄的我都不晓得如何办才好了。”

成怀瑾立时点头，拉了季颂贤的手沉声道：“莫读。”

呃？

好久季亿一挥手：“夜了，都去睡吧，明儿起来另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