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宪!”
他话才完,便有两个小旗抬了个红木大箱子过来,等箱子放下,成怀瑾亲手将箱子翻开,暴露里边放的满满的一箱子书籍,成怀瑾指了指那些书:“这是前些日子查抄一户人家得来的,总归我们这里读书人少,要这些没用,你家中尽是些文人,应当喜好这个。”
又有人道:“不但人都雅,看着还是知书识礼的,又最是和顺不过,真他娘的,如果老子能讨到这类婆娘做梦都得笑醒。”
季颂贤顺手接了过来,低头一瞧,吓的几乎将那牌子给扔了。
另一个总旗笑着拍打先前这个:“你要乐意吃就掏钱买两条,做甚么抢他的,又不晓得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的。”
季颂贤脸皮都有些想要抽了,实在是画风有些不对呢。
成怀瑾起家,右手抬起,目光谛视季颂贤满头乌黑顺滑又亮光的头发,掌心有些发痒,真的很想摸一摸是甚么感受,只是,看到季颂贤迷惑又有些纯真的目光,他右手握成拳头又收了归去:“你与我母亲有恩。”
季颂贤点头笑笑:“倒也算是洞天福地。”
一忽,一名千户过来笑道:“季娘子,请吧。”
锦衣卫甚么处所?如何这里的人这般的落拓?不是该抓紧时候练武么,或者鞠问犯人也成呢。
且等那总旗将鱼穿好了,成怀瑾才道:“去将我们先前得的那一套琉璃摆件,另有那一箱子书寻出来,等季娘子走的时候给她捎上。”
“拿着。”成怀瑾一张脸刹时拉了下来。将季颂贤吓坏了,她从速乖乖的收命令牌,然后就看到成怀瑾眼中又多了笑意。
摔,说好的暗无天日的牢房呢?这洞天福地又是要闹哪一样?
她前脚走,后脚在湖边歇凉的那些小旗总旗另有百户千户们全聚到一处,纷繁出言:“这小娘子长的真都雅。”
季颂贤呆在那边,眼睁睁瞧成怀瑾走个没影,实不知他在气甚么。
听了这句话,季颂贤脑中顿时呈现如许一副画面,暗无天日的牢房。到处捆了受过各种科罚的人,四周墙壁都是血水。满耳充满着犯人的惨叫声……
见季颂贤面露担忧之色,成怀瑾笑容更大。口中竟然吐出一句话来,几乎将季颂贤吓死:“要不要跟我观光一下锦衣卫?”
成怀瑾转头对季颂贤柔声道:“今儿叫你来怕将你吓着了,我送你些赔罪,这个毫不能不收。”
她吞了口干沫,谨慎的问:“你将令牌给了我,你如何办?如果陛下晓得会不会砍你的头?”
“她信中说谁告之阿谁地点,叫我看管于谁。”成怀瑾解释了一句,季颂贤才明白过来,她笑了笑:“真不必的,我也不过是顺手做的罢了,不费甚么力量,又那里要大人这般贵重的物件。”
“我们总宪大权在握……”有人辩驳:“不晓得多少小娘子争着抢着要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