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那句“你猜”，顾八珍已经缠了顾九曦两天了。

“你就奉告我吧。”

年纪相仿的两个姐妹一起在后花圃里走着，只是远处看来，两人不同很大。顾八珍固然只比顾九曦大了数月，但是个字要高出半头来，并且整小我都要稍稍结识一些。

顾九曦笑着点了点头，只是这笑容让人看在眼里如何都有几用心伤。

“母亲，姨娘。”顾九曦上前见礼。

“那天我看她，短短一句话，估摸着也多不过十个字去。”赵氏数着方才顾八珍的转述，“是不及皇商繁华逼人，恰好九个字，看来她倒是没骗我们。”

“八姐姐，我……”顾九曦欲言又止看着顾八珍，“我惊骇的很。”

风里传来老太君一声几不成闻的感喟，“这几个女人，另有二房……那件事情我还要再想一想。”

“现在开窍也不算太晚。”赵氏笑着给老太君面前的茶杯里又续了一杯菊花茶，道：“就是可惜生在三房了，不然……”

赵氏搀着老太君，两人缓缓出了水榭。

只是这水榭当中，桌椅板凳都是挨着边放的，也就是说靠水面，顾九曦只看了一眼，就点头了。

赵氏仓猝住了口。

回到三房的院子门口，顾九曦便先请两位大伯母的丫环分开了，又说感谢大伯母的体贴。只是当她走到熟谙的后罩房的时候，感觉有几分不对。

顾九曦内心猛地一抽，快步走到了房门口，谨慎笑道：“但是母亲来了？”

就算长到三岁才见到她，却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姐姐的顾安。

“你如何了？”顾八珍走了两步，刚踏上往水榭的小桥，就感觉前面的人仿佛有点远了，转头一看，只见顾九曦一脸惨白，看着前面的波光粼粼不敢抬脚。

顾九曦半垂了视线，“女儿笨拙，烦劳母亲操心了。”

顾九曦走路很稳，却别有一番风情，但是这风情里又能看出几分端庄来。她脊背挺得笔挺，颀长的脖颈更是光鲜，如果细心看，步子间的差异也是差未几的。

“都听太太的。”黎氏仓猝接道，非常戴德戴德，“她这个年纪，再不学就晚了，我也没甚么可教她的。”

“你没问出来？”老太君非常慈爱的笑着问。

老太君看她一眼，笑了。

里间穿来开合箱笼的声音，顾九曦朝里头看了看，吴氏笑道：“有了身孕可就不好住在这儿了，老爷都快四十了，这也算是老来得子了。”

两个丫环一边一个搀着顾九曦，又从那小桥上走了畴昔。

后罩房前面站了两小我。

“不能摸。”吴氏去拉她的手，“孩子还小，细心给摸没了。”

顾九曦跟黎氏几近是一齐开口，吴氏闻声稍稍皱了皱眉头，转脸又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