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心口一震，还没来得及想明白，他们已经到了御花圃的门口。

老太君和贵妃两个在清韵宫里将顾九曦等人重新批评到脚，她们几个在御花圃里也没闲着，因为往前走了没多久，拐了个弯，四皇子又呈现了。

贵妃仓猝将这个动机抛之脑后，道：“七巧过分张狂，”她想起当日三弟妇进门的十里红妆，另有进宫看她时送的豪礼，以及明天七巧那身有点不应时宜的衣裳，心中非常不痛快，便直接道：“我不喜好，这等人家没甚么秘闻，她进宫也是死路一条，反而扳连我们家。”

碧菡上前恭敬道：“正要带几位女人出去。”

老太君点头，眼神中也有点讨厌，“三房的事情，我一向不参与。比及……将他们分出去便是。”

女儿这般得宠……却不能悠长。

碧菡眼睛里闪了一闪，道：“女人还年青，就是说错一两句四皇子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四皇子又进了御花圃的大门，碧菡松了口气，笑道：“该归去了，可不能让娘娘和老太君等着。”

只是他偶然大位，以是风骚二字在天子眼里就算不上甚么缺点了。

“你想的非常全面。”老太君道，“可惜了，如果你大哥二哥再争气一点，我们家的庶女也能嫁出去做正妻的，不像现在，想做正妻要么低门小户，要么高门后妻。”

这句话有点戳中贵妃的苦衷，再是贵妃，再说得宠，她实在也是个妾，不过是上了族谱，有金印宝册的妾。

真不愧是今后名满都城的风骚皇子。

不过只楞了一刹时，顾九曦立即将方才起的动机抛之脑后，正端庄经屈身施礼，脸上淡得一点神采都没有。

贵妃面色一沉，随即又笑了起来，“陛下目不斜视，决计没去看她们。”

老太君拍了拍她的手，笑道：“这又不是你父亲的姨娘，隔着辈儿呢，我筹算让她将孩子养到三岁，再将孩子抱走。”

谁知四皇子耳聪目明，这两个字几近贴在顾九曦耳边的说的话让他听得一清二楚，四皇子转头笑了笑，“是不是我走太快了。”

五皇子！

贵妃已然明白了母亲的意义，“只是苦了青正了。”

但是对上皇子……那是没还嘴的余地了。

“快来给你外祖母问好。”这是贵妃的声音。

贵妃见母亲主张已定，便不再扣问，而是道：“得找个好来由，不然……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晓得青正无嗣了？”

这个笑容，顾九曦内心一抽，明白他为甚么能是名满都城的风骚皇子了。

不过另有一样……四皇子无子，早亡，死的时候府里只要两个妾和三个通过房的宫女。

“不过母亲也不消担忧，我时不时宣她们进宫来，总能看出来的。”贵妃想了想又道：“我观那几个孩子，六灵年纪到了，神采里很有几分忧愁，不如将她跟赵家的婚事定下来如何？本日之事也能够说成是我给她添妆，涨涨脸面，也免得大嫂内心不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