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曦一愣，顾八珍？只是她生性谨慎，说出口的是“顾妃”二字。

露瑶稍许踌躇，不过没等顾九曦问出来，便依言出去了。再说甚么月子里头男人不能出去也没甚么用，生孩子的时候将军都在一边陪着呢。

“刚打过二更的梆子。”

“哪儿用来岁呢，”太夫人言语里有几分提示，道：“也许等你出了月子，等过了年，她就宣你进宫了。”

顾九曦有点不明白了，按说一个天子的妃子，太夫人如何嫌弃都嫌弃不到她身上的，除非……除非顾八珍身上产生了甚么窜改，不过能让年纪这么大的太夫人嫌弃她，再遐想到顾八珍又被放了出来……这个窜改并不难猜。

不过跟她已经没甚么干系了，顾九曦假装一点没听懂，“来岁进宫就能看看姐姐了。”

听了将军这番话，顾九曦内心非常甜美，特别是将军将她放在了第一名。不过这洗三，满月另有百天，她倒是有点分歧的定见。

太夫人点了点头，“看着比你瘦些，神采也不好。”太夫人不晓得想到甚么，微微皱了皱眉头，“本来听着她倒是不错，今儿见了……她还托我问你好来着。”

“至于别的，”孟德笙伸手将放在床上的桌子另有饭碗等都清算在一边，这才不紧不慢道：“陛下仿佛忘了要给我派差事。”

孟德笙脸上略变了色彩，“……我起码能留到我们女儿周岁。”

太夫人笑了笑，却换了个话题，“今儿进宫还瞥见你姐姐了。”

她翻了个身，叫了声露瑶，道：“你去小厨房看看有甚么吃的，方才不感觉，现在倒是有些饿了。”

听音掀了帘子，顾九曦看着一身大妆的太夫人出去，脸上的神采……不好不坏，看不出甚么来。

将军也许是怕她担忧，顾九曦想起孟将军起初那张波澜不惊的脸，就算是从宫里将她抱了出来，也是一脸的安静，就仿佛……就仿佛不过是抱着她从正屋到了卧房一样。

实在将军甚么都没跟她说。

半晌，孟德笙点头，“给你好好过个生辰。”说完又接着道：“另有我们女人的洗三，满月和百天，都得好好办一办。”

孟德笙反手握住了她的手，顾九曦一顿，笑道：“过完年我们闺女要满月，背面还要洗三。我……来岁就满十七了，那些烦苦衷儿还是先放到一边再说吧。”

并且这话问出来又有点冲犯将军的意义，毕竟她跟将军结婚不到一年，提及来相处的时候连五天都没有……将军会不会感觉她多管闲事呢？

何况在顾家不动声色，对着孟夫人和太夫人不动声色，如果对着将军也是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