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水刚过内阵儿,哀鸿们都挤到了晋安城里,人越来越多。哀鸿们又听闻朝廷上拨下了赈灾款粮。可满心期盼的等了七八天,却没见官府发一两银子一粒米!哀鸿们终究受不了,聚了一帮人,一齐在总督府外肇事请愿。”
赵寂然本是俯下身,假装当真探查李成明舌头上的伤,现在看他真的乖乖伸开嘴巴,还不自发的翘起舌头,当下眼中幽光一闪,猛的低头吻了上去。
赵寂然面庞一顿,看着李成明牵起嘴角,笑问道:“我倒想晓得,你筹办如何给我长记性?”
几人回了房,赵肃行和哥哥打过号召,又叮咛店家别来打搅他,自去处事。
李成明与赵寂然天然还是睡在一间房中。
赵寂然大手大脚的弊端不能惯,明天必然得让他记好了!
李成明愤激接嘴:“他都贪污了银子,还扣下粮食干甚么?莫非要留着给他百口人吃一辈子吗?还是他堂堂淮南总督,想开个粮铺买米吗?”
“这帮人也是不幸,被狗官压迫着过了这么长时候,不先给他们些银子,恐怕连饭都做不出来了。”赵寂然决定耐下心跟他讲事理。
“但是淮南总督可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哀鸿们肇事,财帛粮食是一点儿没获得,倒反过来被那些官兵府衙用武力爆打了一顿!现场是死的死伤的伤。以后官兵又结合一起,将城里的哀鸿全都赶出了晋安城外,还关了城门,任他们自生自灭。”
李成明只能无助的缩着舌头,就是不让赵寂然舌头如愿碰到他的。
都两个月没做过做过买卖了,现在头一次做买卖,就碰到了如许的高朋。
“肃行,不成轻举妄动!”一向温馨听着事情颠末的赵寂然,终究出了声。
只是赵寂然一手牢安稳定在他脑后,他如何动也摆脱不了。
可赵家两兄弟耳力多么敏睿,早已听到他们说话的内容,当下也知老板一家在怕甚么。
“岂有此理!”赵肃行狠拍一下桌子,怒声道。
“店家放心,现在环境特别,您还能让我们住进店来,天然不会让您丧失。这钱你就收下,我们住店、饭食的用度都从内里扣,米不敷了就去总督府买,如何样,够不敷?”
赵寂然发觉身边俄然一股杀气,昂首一看,李成明双眼冒火,咬牙切齿看着他。
赵寂然倒被他这倔强的模样逗笑了。
赵寂然安闲一笑,从怀里摸出块银元宝,重重放在桌上,银子砸在桌上咚的一声,倒把爷孙俩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李成明竟然已经睡着了。
“爷爷!”几人正说着话,却俄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喊声。
“这、这……”老夫冲动的都说不出来话。
“好了,替我们筹办几间上房。再筹办些合口的饭菜,赶了好长时候路也累了。明天店家能让我们几位出去,赵某在此谢过,以后如有剩下的银子,就本身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