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燕明志跪在原地,也愣愣的看着几人,满脸惊惧。
燕畅旺一听浑身都抖了起来,额际的汗流水似得滴下来。
阴霾了无数天的晋安城,终究又阴沉了起来。
燕畅旺猛地转头,不敢置信的看着本身的儿子。
李成明一番狂吐以后,身疲体乏。草草洗了洗,忍着身材不适,竟然直接睡着了。
赵寂然饶有兴趣的看着燕畅旺。却俄然神采一变,冲着他厉声喝道:“好你个丧尽天良、猪狗不如的东西!身为二品淮南总督,却以机谋私、贪赃枉法、草菅性命、逼迫百姓!更与朝中很多官员私相纳贿,欺上瞒下!现在我问你,燕畅旺!你该当何罪!”
只是赵寂然却已经听清他说的那几个字,当下一挑眉,神采莫测地问道:“魏国公?如何……此事莫非还与我们的太国私有甚么干系?”
赵肃行站在最前,挡着他们。
……
“不、不……”
赵寂然又命令开仓放粮,并在城中设置了无数个哀鸿布施点,替哀鸿分发粮食品资。
赵寂然专门招来了几个会写拳脚工夫的人,将大赃官燕畅旺与他儿子五花大绑,关在囚车里,拉着出去游街示众。
此时门外厅院中,却俄然腾空跳下来一人。
赵寂然看着颓废的燕畅旺,嗤笑一声,当着他的面翻开了帐本,赵寂然看了看帐本中的内容,咋舌道:“啧啧,了不得,真是了不得!燕总督好本领!”
赵寂然动都不动,冷眼盯着燕家父子,满脸安闲不迫。
赵肃行旁若无人直直走出来,到了赵寂然跟前站定。
只待赵肃行拿赵寂然信物去临县调来官兵,他们便可押送燕氏父子上路。
他那一嗓子吼来很多仆人,现在俱都拿着家伙事儿一脸严峻的围住三人。
过了没一会儿,李成明就将胃里东西全吐了出来。
又转头看着燕畅旺,幽然说道:“说来还得感谢燕总督,若不是您的那份厚谦逊我兑换了很多银两,都城以外那么多灾黎,本官这一口一口老诚恳实吃皇粮的人,可都不晓得拿甚么安设呢!”
赵肃行牵唇一笑,点了点头。
门外的燕氏父子早看出不对,慌乱中下认识拔腿就跑。只是他们才动,赵肃行便纵身一跃,踏着轻功,翻身就挡在了他们身前。
赵寂然被他神采看到,哈哈一笑。
“哼!”赵寂然看着俱死不认的燕畅旺也是讽刺一笑:“燕总督汗都流成如许了,也不擦擦?”
赵肃行点了点头,伸手入怀,从胸前取出一本颇厚的蓝皮册子,递给赵寂然。
李成明猎奇用眼睛扫了一眼,猜想应当是那些帐本之类的东西。
现在看自家弟弟抓住那狗官,大显了一次威风。看了眼赵寂然,内心默念,这对兄弟还真像。
他看着赵寂然几人,俄然目光一凛,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来人啊!将这几个冒充朝廷命官的歹人给我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