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个后辈也破了这棋局。”久阳大师一边引着凌雪珺往里屋走去,一边说道,“他破这局比你多用旬日,却比你少走七子便可致胜。”
凌雪珺勉强笑了笑,未再搭话。
凌雪珺忙跟了上去。
“多谢女人谅解。”久阳大师笑眯眯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过脸,对着之前领着凌雪珺前来的年青和尚说道,“智明,将凌女人带到后配房去歇息!”
阿骞?听到这两个字,凌雪珺愣了愣。宿世她便晓得,京中驰名的棋手,名字中带骞的,只要顾骞一人。久阳大师口中这个阿骞,莫不是顾骞?想到这里,她忙对着久阳大师问道:“大师说的此人,但是顾家六公子顾骞?”
“那我一说阿骞,女人如何便知是顾骞?”久阳大师诘问道。
“顾骞是大师的弟子?”凌雪珺有些吃惊。宿世她只晓得顾骞常来寿恩寺与久阳大师下棋谈经,却不知他还是久阳大师的弟子。
年青和尚闻言,昂首瞅了凌雪珺一眼,然后双手合十回了一礼,说道:“施主,请包涵。师父每日过了晌午,便不见香客了。”
凌雪珺掀起帷帽,暴露一张如含雪的红梅般鲜艳的脸,笑道:“智明师父认不得我了?”
凌雪珺忙上前拦住这年青和尚,盈盈施了一礼,问道:“小师父,我想见久阳大师,可否请你帮我指一下路?”
“没有。”久阳大师摇了点头,说道,“当初我和你师父商定的是,看谁先破这局。既然你先破了,我也就勿需再与他说了。”
在前去配房的路上,凌雪珺对着那智明一脸猎奇地问道:“智明师父,顾骞真是久阳大师的门徒?”
凌雪珺一愣:“这如何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哪有你这么似是而非的。”
智明笑着说道:“女人有所不知,我们灵觉寺高僧收徒,只收佛门弟子。顾六公子未曾削发,天然不成能成为师父的门徒,不过,他从五岁起便在师父座放学棋,虽无弟子之名,却有弟子之实。因此,小僧才会如此说。”
智明还等在院外,瞥见一个身姿婀娜的女子戴着帷帽出了门来,愣了半晌,然后迎上前,问道:“但是凌女人?”
凌雪珺一笑:“本来是如许。”难怪宿世本身不晓得顾骞是久阳大师的门徒,本来,他们俩之间并无师父的名分。
“他可有说甚么事?”凌雪珺问道。
“女人请随我来。”智明上前带路。
“不熟谙。”凌雪珺摇了点头。
“有劳智明师父。”凌雪珺浅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久阳大师行了一礼,“大师,小女子就先下去了。”
“本日阿骞有事,不能过来。”久阳大师说道。
“哈哈,先别认输。你与他到底谁赢谁输,目前还未可知。”久阳大师浅笑道,“待明日你们一战以后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