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虽是老夫人最后的寓所,但毕竟只是暂居之地,灵堂是要设在老宅里的。屈羽只好带着小韶儿将老夫人送回老宅,才着人发丧。
老夫人这一哭,屈羽秋霜等人都忍不住流下眼泪,只要许先生满眼担忧。老夫人暮年随夫出征,落下很多暗伤陈疾,虽说万年保养得宜,但是跟着年事渐长,五脏衰竭,现在大哀痛肺,实于性命有碍。
屈羽慎重地点点头。这一日,老夫人就坐在角落里看着屈羽联络,直到屈羽能将老夫人教的刀法重新演练下来。
“老夫人啊!”老管家像是经不住打击普通,跌坐在地上哭得像个小孩子。
屈羽闻声赶紧将韶儿抱到老夫人的病榻上。老夫人看着年幼的小重孙,仍然浑浊的眼中流出清泪,嘴里含糊地说着:“我的小重孙哟,太奶奶,太奶奶看不着你长大了,如何办?你将来该如何办?”
这一年,屈羽学会了杨家枪法全数招式也学会了保命刀法。寒暑易节,又是一个年关。这一年,老夫人还是不准老管家贴春联,还是在十六返回小院。只是这一次,马车前面多了一匹通体乌黑的小牝马。
“我心中稀有,你尽管上马练习便是!”老夫人对屈羽愈发不假辞色,涓滴不见当初驯良慈爱的影子。
老夫人勉强点点头,弱弱地叫:“韶,韶儿……”
半晌,许先生伸手摸了摸老夫人的脉,冲着世人摇点头。
说完这些,老夫人精力仿佛规复了大半,“许先生,烦你做个见证,老管家,你给记下来。屈羽是小二的媳妇,是除了韶儿以外张家另一个主子。张家的财产并老迈媳妇的嫁奁都归韶儿,我的陪嫁、名下的财产都给小二媳妇。”
老夫人闭眼欣喜地笑笑,说话清楚了很多,声音也大了些,“好好,小二媳妇是个好孩子,奶奶就把小韶儿拜托给你了!另有小二,要带小二回家,奶奶求你带小二回家!”
老夫人仿佛没有看到屈羽日日都在咬牙强撑,也不再跟村里的老太太们扯闲篇了,日日都亲身坐在院中监督屈羽练习。看到屈羽进步迟缓,老夫人日渐暴躁,恨不得一觉醒来屈羽就变成了绝世妙手。
接下来的日子,屈羽的日子更加辛苦,饶是他已经风俗了老夫人之前安插的练习强度,现在也有些吃不消。
老夫人将绑在小臂上的匕首鞘解了下来,给屈羽系上,“这把匕首是我父亲送给我的,本日我转赠给你,只要你一向记恰当初你说的话就好!”
公然,老夫人哭喊出一句以后,便只剩力量呼吸,即便如此,神采也目睹着发青起来。“不好!”许先生大呼一声,仓猝取出随身的银针,对着老夫人几个大穴扎下去,“老夫人,切勿哀痛过火,保重身材要紧!”事到现在,许先生也只能如许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