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世里运河的开凿甚是顺利,并无太子提出禁止的波折。
琼娘没想到皇后就竟有这么一说,当下想要推拒,但是那边雍阳已经满心欢乐地拉着她要走了。
琼娘心道:又不是没见过皇上,只送杯茶便走,倒是也起不了甚么啰嗦。
她阔别都城,定居原西的清闲谋算,也要落得个烟消云散!
但是现在却自有了,明显是有人从众作梗,改了宿世的轨迹。
琼娘听了心中一惊,太子要禁止挖运河?还说秦隋元三朝因运河而亡!
琼娘本来在面貌上便胜人一筹,而后天的气质更不是柳萍川一流能对比的。
云曦蜜斯的神采更加的惨白, 看她的景象,也是要揭示一番茶艺。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雍阳公主也终究参加, 当看清在表扬茶艺的乃是柳萍川时,便一撇嘴, 与皇后、母妃一一见礼后, 便自坐在了琼娘的身边, 朝着场上悄悄撇了撇嘴问:“又是在显摆着甚么?”
那“运河”二字实在牵动了琼娘的心,那脚步便略缓了缓。
没想到本日竟然能在人前揭示,也算是造化弄人。
当柳萍川结束了茶舞以后, 袅袅而起, 接管了皇后等人的夸奖后, 那一旁的雍阳公主尤不甘心, 想要煞一煞柳萍川的威风,便问:“云曦在这茶道上也甚有专研,何不揭示一番?”
其间并无皇子一类,她就算揭示得再好,也不会勾蜂引蝶,惹来皇后的嫌弃。加上世人皆知她实在是柳家被送走的养了十五年的令媛。就算漏了些根柢,也是不怕。
只是尚云天在太子背后这般拆台的目标,倒不见得是她倾尽产业的定的大船。
现在尚云天堵住了运河,便是堵住了琅王将来造反的便当之路,下一步或许是要设想谗谄了琅王,早早撤除了太子的绊脚石。
这让她如何能够善了?
当下笑着开口道:“奴家也甚好研讨此道,只是以往无甚机遇揭示,不知本日可否在各位贵女面前献一献丑?”
过了好一会,皇后才率先回过神来,缓缓嗅闻着满盈过来的茶香道:“本宫好久没有见过这么凝神的茶艺了……”
只怕这韶容公主早早离了柳家,并无在茶艺上获得太多的深培,加上方才那柳家真正的令媛揭示的桌上茶舞甚是让人冷傲,就算崔家的琼娘揭示得甚好,也被比得落了下乘。
她一个商贾,不通治国之道。但有一样甚是清楚,如果运河不通,她造的大船就只能在船厂长毛,这几日收到的白花花的定金也要尽数退换……
但是,她不过是太后打趣似封的一个公主罢了,那里无能预得了国事?
她从尚云天的口中还晓得,这琅王被关入皇寺数十年后,也许还妖海掀波,干了些别的大逆不道。
当下便笑道:“光闻着这茶便香醇,本宫不敢一人独享,雍阳,你且陪着韶容公主一起,去给圣上献茶,也要教陛下喝茶松缓下疲惫了的龙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