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他晓得殷羽铎站在他床边一向看着他,那包抄在他满身的视野,有说不出来的锋利气味,让楚宥不由自主抓紧被单,他把脸埋进柔嫩的枕头,等候避开那种叫他身心都不安的目光,但是仿佛没有结果。
不晓得过了多久,有人进入了房间,不是殷羽铎,气味没有殷羽铎那样冷冽。
到衣柜底层拿了一张极新的蓝色毛巾,殷羽铎淡然走回床边,他单膝跪上床的边沿,随后俯身,抽出盖着楚宥的棉被,两手向上,作势去解楚宥领口的衬衣扣子。
殷羽铎闲暇时候爱好喝点酒,冰箱里随时备着有冰块,这点作为朋友的程黯是清楚的。
“他跑去登山了。”殷羽铎看了楚宥一眼,喜怒难辨。
估摸着时候差未几,程黯从楚宥身上取出温度计,他把温度计放在眼睛以上,眯眼一看,38度5。甩了甩温度计,让水银落回槽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