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现在还是早上,你能希冀一头饿了二十年的狼能矜持到那里去?
子画原不想他帮手,但听了他的话就改了主张:“你想如何酬谢?”
打头的恰是朱将军,见到他时一双虎目立时迸出光彩:“殿下,您没事就太好了,昨日可吓死我老朱了。”
子画不悦,转头瞪他:“你的手放在那里?”
安熙宁鼻尖发涩,几欲落泪,强忍着才没抛了男儿庄严。
“当然是真的,我能够对天发誓!”
“子画莫要谦善,你救我一命本就是究竟,我们以礼相待实属应当。”
“必然必然,”安熙宁笑的温文尔雅,“现本殿已在此处,朱将军就命令召回其他将士们吧,我们也快点回营,免得让元帅焦急。”
朱将军哈哈大笑:“殿下您这句话老朱我但是记下了,到时回京,必然带着兄弟们去殿下那讨赏。”
安熙宁说着便举了手要罚愿,被子画拦了下来:“鬼神之事,岂可儿戏。”
安熙宁结结巴巴,还未解释完便被子画冷冷打断:“解释甚么?还不快从本仙身高低去!”
安熙宁双手持着马缰,将子画紧紧圈在怀中,他又特地收紧了手臂,是以说抱着子画也不为过。
子画一双波澜不惊的眸子盯着安熙宁,道:“既然醒了,可否先从本仙身高低去?”
安熙宁本想再挣扎下,但又怕子画不欢畅,只好睁了眼,冲着他奉迎的笑,像只大型犬似的。
“还不快走?”
子画不睬他,自顾自地清算着衣衫,明显是在活力,安熙宁头痛,上辈子如何就没发明子画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
“是否至心,可不是你现在说了就算的。”
两人并肩出了山洞,颠末昨夜的一场大雨,氛围中的灰尘似都被冲刷洁净,充满在鼻间的皆是草木清爽天然的味道,带着雨后的潮湿。
催顿时前,公然见一支夏朝兵士在林间四周找寻,每人的衣服上都是湿漉漉的,怕是昨晚找了一夜。
子画沉吟半晌:“你把手放下,本仙来控缰绳。”
安熙宁成心在众兵将面前建立子画的形象,当即道:“这位公子名子画,乃是本殿的拯救仇人,昨日本殿中了奸人毒计,满身内力全失,又碰到一群枭族流兵,差点命丧刀下,幸得子画公子相救,才捡回一命,又替本殿疗伤治热,本殿才气安然无恙。”
“有人在叫你,”子画指了个方向,“就在那边。”
安熙宁跨了脸,委曲兮兮道:“子画,我不是在做戏,我是当真的,当真要酬谢你,当真要对你好。”
安熙宁的衣服下摆被花叶上的露水沾湿,沁进衣服里,冰冷的一片,早上温度又低,确切有些难过,反观子画这边,倒是一片干爽,让安熙宁表体贴的机遇都没有,真是让人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