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画清冷的声音传来,打断了安熙宁的遐思,赶紧收敛心神道:“另有件最首要的事,那就是,实在我也爱吃烧鹅。”
陈姓男人大吃一惊:“竟有如此偶合之事,那厥后呢?”
“可不是?皇上是在镇国塔上看到白衣人的,那白衣人还真的救了皇上,岂不是应了这首诗的前面两句?至于后两句,你可还记得之前的流言,说五皇子曾求明德帝赐婚,而赐婚的工具就是与那白衣人,再连络下诗句,岂不是说五皇子与那白衣人的姻缘是天定的?皇上若赐婚两人,那可就是适应天命了。”
子画一脸当真地回望他:“有吗?我如何没看到。”
“你瞧瞧,这催债的不就来了?”
“另有别的事吗?”
有些事一旦下了决定,前面的事也就不难接管了,明德帝虚扶起二人,道:“固然朕之前不但愿你两结婚,但事已至此朕也不想再变动,还望你们今后能守望互助,互敬互爱,莫孤负了现在对相互的至心。”
为甚么又是这只蠢狼!安熙宁忿忿不平,一天到晚只晓得吐着舌头流口水的蠢狼到底那里敬爱,哪有他知冷知热将来还能暖被窝的人好!
两人正说着话,福全就从门外进了来,躬身道:“启禀皇上,娘娘,五皇子和林公子求见。”
“以是你想说甚么?”
明德帝冷哼:“说吧。”
安熙宁不解,歪着脖子问他:“去那边干甚么?”
惠安宫中,明德帝在福全的奉侍下用了药,拿了一卷书倚在榻上看,皇后款步而来,侧着身给他捶背,柔声道:“陛下,臣妾克日看您精力越来越好了,看来子画阿谁孩子还真有几分本领。”
子画疏忽他一脸的委曲样,径直走到桌前倒了杯茶:“待会儿我要去趟聚仙楼。”
“子画,莫非你还不懂吗?我想让你给我买烧鹅。”
“嗯。”
一人一狼睁着斗鸡眼互瞪,安熙宁是没反应过来,小狼则美满是因为好玩,最后还伸出舌头去舔安熙宁的脸,等安熙宁反应过来时,脸上已经被小狼的口水占据了。
两人按着礼节向帝后问安后,子画看向明德帝道:“本日我来是想替皇上再切下脉,看看余毒是不是清了。”
安熙宁冲动非常,拉着子画跪在帝前面前,昂首道:“谢父皇隆恩。”
“嗯,你说的有理,那你感觉该如何做?”
安熙宁嫌恶的不可,一把抓住小狼后颈的软皮将它挪开一臂远,回身控告道:“子画,小狼又欺负我。”
一向在中间提着心的皇后终究松了口气,双手合十称谢六合。
子画在中间看着他俩的父子情深,本来对明德帝的冲突心机俄然淡去很多,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护子心切的父亲。
安熙宁从未想到一贯对他严苛的父皇竟为他考虑到如此境地,一时心境万千,几欲落泪,强忍了冲动叩首道:“多谢父皇,儿臣毫不孤负您对儿臣的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