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翻开看看,内里都说了甚么。”太子一副跃跃欲试的神采,的确比安熙宁还主动,顺手捡过一本书就往他手里塞。
太子拉着不甘心的安熙宁七拐八拐地去了藏书阁里的一个小隔间里,又在阿谁小隔间里拖出一个沾满灰尘的大箱子,指着它道:“这就是我说的宝贝。”看安熙宁一脸的不成置信,他持续道:“你翻开看看就晓得了。”
“既如此,皇兄你又何必将刚才的小寺人赶走,让他替我们找书岂不是更快,你看这里藏书成千上万,我们要找起来还不比及猴年马月。”
安熙宁答不上话来,子画感喟一声道:“母后您就别逗他了。”
太子一看他的神采,真是恨铁不成钢,将书摔到安熙宁怀里后用一种孺子不成教的口气道:“快将这些书都搬回你府上去好好研读,事关你男儿庄严,在子画面前可不能给我皇家丢脸。”
小砚台一将手上的盒子交上,安熙宁就迫不及待地想翻开,但一想内里必定是甚么羞羞的东西,他立马就窜改了主张。
皇后见安熙宁一来就腻到了子画身边,半打趣半吃味道:“都说有了媳妇儿忘了娘,原母后还是不信的,但今儿个是不得不信了,这一来,母后还没叫呢,就先去找媳妇儿了。”
安熙宁难堪地摸摸鼻子:“没用。”
小砚台退下后,安熙宁立马将盒子放在了书桌上,用袖子擦了擦,神情严厉地将盖子翻开,内里整整齐齐码了六个宽口小瓷瓶,不消想,内里盛着的必然是上午他和太子去太病院要的膏脂,没想到那些个太医行动还挺快,今后必然要重赏!
“画这些图的是小我才啊,看这细节处邃密的。”太子一边感慨一边又翻开了一页,安熙宁的确要不忍直视了,他觉得本身脸皮已经够厚,没想到……
“咳,小砚台你先出去,本王想本身待会,有事会叫你的。”
“不消了,本殿本身找就行,你先下去吧。”
子画闷笑,背着皇后无声说了句:“不孝子。”
每个瓷瓶上都画了花草,正对应着内里膏脂的香气,安熙宁顺手拿出一瓶来,翻开瓶盖看时,只见内里膏脂白润晶莹,细致非常,在烛光下泛着莹莹的光,靠近鼻端时,一阵暗香扑鼻而来,令人闻之忘忧,恰是兰花的香气。
守藏书阁的小寺人见他二人到来,立马赶了过来,躬身道:“见过两位殿下,两位殿下是要找甚么书,主子气够帮手找。”
第一本抽出来的就是早上看过的图册,安熙宁再看时还是一阵脸红,只见图册上画着两个男人,此中一个样貌漂亮的青年从背后抱着身前一脸清秀的少年,两人一起坐在花圃中的秋千上,若只是如此,这只能说是画工邃密的春游图,但这画的关头处就在于那清秀少年衣不蔽体,薄弱的春衫只堪堪遮住了关头处,脸泛酡红,一脸的春意,而他身后的青年虽是衣衫整齐,但想也晓得他在干甚么功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