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坐在花厅的隔间里,皇后挥退了身边的一干人等,就这么悄悄地坐在那边喝茶,在安熙宁的耐烦即将磨尽之前开口道:“母后本日是向你们讨夸奖来了。”
“当真?”皇后一下子站了起来,随即又感觉过分失态,才在两人的目光中讪讪地坐下,强压着冲动问道,“子画你真的怀有身孕了?”
“正君说的那里话,能奉侍您是老奴和儿媳妇几世修来的福分,只要来年小世子出世,您能封个大红包,老奴就心对劲足了。”
春桃巴结道:“奴婢本日一起来,这树上的喜鹊就一向在叫,想来是提早道贺娘娘来了。”
“昨晚李思眉的事母后不晓得你们在背后做了多大的推手,但母后也算帮你们完成了心愿,莫非这还不值得母厥后讨赏?”
“我想母后与我们的表情是一样的吧,我不知天下人将会如何对待我们,但我知我们的亲人绝对会接管我们,以是子画你别担忧。”
“主子说了呀。”小寺人更委曲,这说了要挨骂,不说也要挨骂,当主子难,当宁王的主子更难!
福全万分不解:“皇上,主子不是很懂。”
“还给母后装胡涂?”
看出子画眼中的担忧,安熙宁上前将他拥在怀中:“别担忧子画,你可知在得知你怀有睿儿后我是如何的表情?我没有惊骇,也没有思疑,只是感觉睿儿是上天赐赉我们的礼品,我信赖子画你也是如此想的,才会如此的平静接管,是不是。”
“没想到子画还是个养花妙手啊,恰好本宫宫里的几盆茶花有些枯萎了,到时本宫让人将它们送到你们府上来,让你家正君替本宫养养。”
想到此,皇后的脸上就有些讪讪,昂首一看小砚台还跪在地上,当即手一招让他起来:“带本宫先去园子里逛逛,对了,本宫前次给你家正君的魏紫长得如何样了?”
不得不说皇后的效力还是很高的,回宫的当天早晨就派了人过来,安熙宁看着面前的一老一少的确要傻眼了。
“王爷和正君公然是明事理的人,”桂嬷嬷笑道,“既然如此,此事件早不宜迟,正君,从现在起统统忌口的东西都不能吃,任何狠恶的行动都不能做,戒嗔戒怒戒躁,您能够做到?”
安熙宁缩了缩头不敢应话了,子画出声道:“正如母后所料。”
“母厥后了?”安熙宁一声大喝,“你如何不早说。”
被世人惦记的安熙宁与子画此时正相拥而眠,时至六月,气候已垂垂热起来,因此两人身上只缠了薄薄的一层蚕丝被,身上的衣服颠末一夜的展转已显得混乱,子画倒还端方点,安熙宁则全然不像样了,衣摆被高高撩起到了腹上,大长腿伸出被子外缠住子画的双腿,一只手困着子画的腰,另一只手往外伸出,当了子画的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