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长明刚跑到洗手间门口就被人拉住，蓦地转头，李萧的脸映入视线，狂躁跳动的心一窒，身材受了操控般颤抖着紧紧抱住李萧。

李萧脚步有些踏实，脑袋眩晕。中间一名少女脚步踉跄地跌在他身上，身子一抖，秽物吐在他的衣服上。

车子敏捷刹了车。

警方敏捷赶到，将现场围起来，停止了盘问。

警察笑笑：“为群众办事，应当的。”

如果他情愿，他便做他的弟弟弥补吧。

过山车停了下来，车上的人走了下来。李萧添完棉花糖，将竹签扔进渣滓桶。杜长明站在原地，看着他坐上过山车。

李萧低头，从口袋中取出洁白的手帕正要擦手，俄然听到一阵低缓轻柔的歌声。男人的声线如同暗夜里自潮湿泥土里破土而出的妖花，披发着极致的美，化出无数的藤条，将人从脚底缠到头顶，伤害而缠绵，恋人般缠绵着欲将人扯入泥土中，一寸一寸……

并不在假期，游乐场的人并未几。在杜长明眼里，李萧更加像个孩子。他的目光过分纯洁，洁净得染不进一点凡俗的灰尘。如许的感受很奇特，一样的面貌，却让人有完整不一样的印象。

“想甚么？”杜长明揉揉少年的头。

李萧眸子一转，指着一个方向：“那样的。”

杜长明招招手，李萧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