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绿到了门口,望着匾上的“芳阑宫”三个字,愣愣地入迷,半晌,低下头,在门口盘桓,不敢出来。
桑兰为她拍着背,待她和缓过来,又递了一杯水给她。
“我是,是七皇子让我来芳阑宫的。”半晌,夏绿才说道,不安地看着桑兰二人。
夏绿曾听仪妃提起过,说芳阑宫的一个宫女很得瑾妃喜好,也因她头一次设了掌事宫女。想来,便是她了。
钱维一听,立即满脸笑容说道:“这不,刚从御药房出来,碰到了水芸,哦不,是芸妃娘娘。”
见她悲伤若此,桑兰不明以是,春见也犯疑地看着她,递给她一块手绢。夏绿接了过来,仍哭个不断。
“我,获咎了洛回雪。七皇子,让我到芳阑宫等待。”夏绿终究说了出来,心中百感交集,悲忿交集。
春见正色道:“钱公公,这话可不能在芸妃娘娘面前说,芸妃娘娘现在但是炙手可热的人,你若提起这些,她万一听出来了……”
“您是说,七皇子让您来?”
莫不是瑾妃的贴身宫女?
夏绿接了过来,喝了些水,这才平复了情感。
“女人,您请。”钱维恭敬地说道,春见便进内堂了。
这宫中之事,本就没甚么奥妙,桑兰一听,便明白了,因此行了一礼,说道:“本来是夏绿郡主,刚才奴婢不知您身份,不周之处,还请包涵。”
桑兰见她面露难色,料定有事,便又问道:“郡主但是要见我家娘娘?娘娘现在歇息,还未醒来,不如郡主进宫稍坐半晌,待娘娘醒来,奴婢代为通传?”
掌事宫女?
“你是?”想来还是先问清来人身份吧,夏绿开口问道。
钱维立即眉开眼笑,说道:“那就多谢女人了。”
“郡主所为何事?但是仪妃娘娘有事要郡主代为通传?”桑兰问道。
桑兰点头,便同她一起出去了。公然,正如春见所言,夏绿在不安地来回走动。
“郡主,你没事吧?”见她心神不宁,桑兰便问道。
“一个女人,在我们门前?”桑兰停动手中的针线问道。
春见明白了,又瞥了一眼那包茶叶,说道:“本来是芸妃娘娘,当真是故意。”
“七皇子为甚么让您来芳阑宫?莫不是,莫不是让您插手晚宴?”春见想来想去,仿佛只要这么一件事了,但是,见夏绿的模样,又不像。
说到这儿,春见便打住了。钱维岂会不明白她的意义,赶紧向春见作揖,口中说道:“女人提示的是,你看看咱家这张嘴。”
如此,夏绿倒不明白了。
俄然又了一种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感受。
这一问,倒把夏绿吓了一跳,一下子被茶水给呛到了,不住地咳嗽起来,桑兰从速为她拍拍背,满怀歉意地说道:“是桑兰莽撞,郡主不要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