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感谢祖母！”雪上义灵巧的道。

食不言，寝不语，用膳的时候天然是静悄悄的，直到老夫人放下筷子，世人也都赶紧停箸。

“瞧二弟说的，”千歌道，“我是正室嫡出的二蜜斯，你们这些弟弟对我都是一样的，我当然都普通对待。”

青扇忙去把抹额送到王嬷嬷手中。

雪上书皮笑肉不笑道：“二姐倒是美意，对甚么人都这般客气。”

老夫人拿过两人绣的抹额看了看，笑得合不拢嘴的道：“难为你们两个丫头故意，绣的真新奇。”

“要说巧，那还真是太巧了，”陆氏笑道，“三蜜斯也有东西要送给老夫人呢。”

雪上礼忙把头一低：“三哥经验的是。”

雪上诗眼角一抽，似笑非笑道：“二妹辩才聪明，做大哥的可辩不过你。”

绿茵也忙捧了一只抹额送到老夫人那边。

“时候还早，不打紧，”老夫人本来就在和雪敬仁议论几个孙子的学业，一听五少爷这般好学，欢畅的道，“等用完晚膳后，义哥儿再就教你大哥，祖母也听听你学的如何样，如果学的好，祖母便夸奖你。”

“有些东西不需求辩，大哥当然辩不过我咯。”千歌偏着头笑道，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莫非也是抹额？”这回老夫人也惊奇了。

过了一会儿，水姨娘带着雪上义过来了，一进门就笑道：“婢妾来晚了，五少爷非吵着要拿课业请大少爷看看，多跑了一趟拿书，担搁了些时候，婢妾在这里赔罪了。”

老夫人看了一圈，该来的都到了，便道：“既然人来齐了，就移到前厅用膳吧。”

“就是呢，大蜜斯和二蜜斯的手真巧，”王嬷嬷在一旁道，“等归去奴婢把老夫人的那两块祖母绿镶上去，老夫人戴了必定极都雅。”

下人很快的撤走饭菜。

“大哥说的是，”千歌笑道，“后妻嫡出也是嫡出，只要生母坐了阿谁位置，庶出也能变嫡出，说不定哪一天，别人也成了嫡出的，占了族谱里最中间的位置呢。”

“孙女没有两位姐姐那么好的技术，不敢拿出来献丑，”雪千黛羞答答的说，“孙女前次出门，正幸亏一家店里看到一只二十一粒的祖母绿佛珠手钏，特别合适祖母礼佛用，孙女便用存下的私房钱买了下来，本日上午拿到普照寺请大师开了光，现在恰好送给祖母呢。”

说了一会儿话后，千歌笑着对老夫人道：“祖母，现在气候暖了，孙女便用轻浮的杭绸为祖母做了一只抹额，祖母看看喜不喜好。”

“不管是正室嫡出也好，后妻嫡出也罢，总归都是嫡出，宗室族谱里都占着最中间的位置，是庶出的如何也比不了的，”雪上诗笑着看千歌道，“二妹但是嫡女，这类知识可不能弄不清。”

雪上诗笑了笑，酷似雪敬仁的眼角却沉的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