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气得差点一个仰倒，当日他命人正法念空，就没再把她放在心上，更不会特地奉告几个儿子一个奴婢的死活。其他几个儿子还好，见念空被大皇子带来，就感觉不对劲，以是都没有出声，恰好卫六少是个不长脑筋的。

千歌神采淡淡的道：“我刚与六少爷产生冲突，只怕我说甚么，也没人会信赖，我还是不说为好。”

卫国公听了她的声音，终究认出这是老夫人身边的念空，阿谁他一怒之下让人正法的老嬷嬷。卫国公当即大骇，如何会，她竟然没死！

话音未落，大皇子已经走到了世人面前。千歌的目光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几日未见，此人眉眼之间多了几分烦躁，眼窝下也有一片青黑之色，眼神仿若困兽普通，压抑而暴躁。

大皇子此言一出，现场诡异的沉寂，世人都震惊的呆住了，连君习玦都不知该做何反应。

一石激起千层浪，世人一片哗然，神采诡异，几近把眸子子瞪出来，老夫人和宇文昊？这、这如何能够？！

傅安氏蹙眉，内心有些踌躇，老夫人的尸体还摆在灵堂，就这么破坏她的名节，实在是不忍心。

卫国公见大皇子来者不善的神情，心下就感觉不妙，听他说出这话，心中立即格登一声。不会的，卫国公自我安抚，必定不会的，大皇子不成能说的，不然他本身也讨不了好！

“国公爷觉得杀了奴婢就能袒护本相了吗？”念空大声道，“当日雪尚宫、傅元帅夫人和大皇子都在，大师都亲眼瞥见老夫人和宇文昊苟合，老夫人不堪耻辱，才会突发心疾而亡！”

“老夫当然熟谙！”卫国公杀气腾腾的瞪着念空，“若不是这个贱奴暗害，老夫人也不会俄然病逝！老夫没想到你竟然逃得一命，也好，本日我就亲手杀了你给老夫人陪葬！”卫国公说着就想一掌将念空劈死。

大皇子挡在念空前面，道：“卫国公这是心虚了，想杀人灭口吗？”

大皇子似看破了卫国公的筹算，嗤笑道：“六少爷都认出这是老夫人身边的念空嬷嬷，卫国公不会说不熟谙她吧？”

大皇子嘲笑连连，道：“老夫人还真是人老心不老，大要上在护国寺礼佛，公开里却做些男盗女娼的活动，专挑年青俊美的男人动手！”

卫国公冷冷的盯着大皇子：“老夫只是要清理弑主的主子罢了，这是卫家的家事，请殿下让开！”

大皇子嘲笑，大声道：“把人带上来！”

念空双眼充满血丝，痛恨的瞪着卫国公，就算那日被卫国公命令正法，她也没有痛恨过，奉侍老夫人数十年，她对卫家是忠心耿耿的，幸运逃得性命后，她只想隐姓埋名了此余生，但是卫国公却将她统统的亲人斩杀一空，两个小孙子才刚会走路，就被砍掉了脑袋，有身的孙媳妇也是一尸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