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传闻了大皇子的不幸，”雪千舞道，“此事都是雪家的错，皇上即便灭杀雪氏全族也不为过，臣妾只求皇上能消恨节哀，莫要难堪本身。”

雪宁侯内心格登一声，他派人看着南康伯，怎会让他跑出来了？如果让他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几句，他之前的工夫都白搭了！

“南康伯，你为何谗谄于我？！”雪宁侯气得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他没想到南康伯讨情不成，竟反咬他一口！这对南康伯有甚么好处？嫁祸他只会让更多族人丧命！

“你血口喷人！”

“皇上，都快半夜了，该歇息了。”全福轻声对元帝道。

雪宁侯亦大声道：“皇上，草民若真是首恶，早就将南康伯灭口了，如何让他有机遇诬告草民！草民若真有谋反之心，此时便不会自请废黜，变成一介白丁。南康伯诬告之语讹夺百出，求皇上圣裁，还草民一个明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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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主子，问你也是白问！”元帝骂道。

元帝眯眼看着上面争论的两边，说雪宁侯有搀扶五皇子之心，他信赖，说雪宁侯暗害大皇子，他则半信半疑。两边公说私有理婆说婆有理，他一时辩白不清，他们究竟谁在扯谎。

全福苦着脸道：“主子痴顽，实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非，就是感受两边都挺有事理的，实在有点蹊跷。”

雪千舞道：“皇上，大皇子应当只是想散散心，没推测会产生这么严峻的结果。这都是雪家的错，是家属没有管束好后辈后辈，害人害己！”

元帝略一想，窜改主张道：“将他押过来！”

全福承诺一声，问道：“皇上还是回万安宫吗？”

元帝本就是多疑的人，看着上面的人全数言辞狠恶，恨不得将雪宁侯扒皮拆骨，他不由就思疑是不是有人构陷雪家。就算不是构陷，他也没有让全部雪氏一族陪葬的意义，不然千舞和小五儿如何办！

“让你说你就说，”元帝道，“你刚才也重新听到了尾，跟朕说说你的观点，恕你无罪。”

元帝不由心中一软，走下台阶来到她面前：“你如何来了？”

全福跟到门外，叮咛上面的寺人打着灯笼将群臣送出宫，然后才回到御书房。

雪千舞没有说话，只是偏头悄悄的听着。

帮着雪宁侯说话的人寥寥无几，就算与他有些友情的人，没有落井下石，也大多挑选明哲保身。场面几近是一面倒。

雪千舞抬头望着他，月红色的褙子被风吹的飘荡起，身影在夜色中显得有些薄弱，仿佛随时会被风刮走普通。“皇上。”她轻柔的低唤一声。

徐尚书指着雪宁侯骂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南康伯与你有亲无仇，没需求谗谄你！你这个老匹夫休想再抵赖！”又转头元帝道，“皇上，雪敬康狼子野心，谋背叛逆，残杀皇嗣，罪大恶极，理应连累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