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敢就趁早认输，”卫六少斜着眼道，“五哥的骑射但是都城第一，现在认输免得等会输得太惨，丢尽颜面！”

她这是明着给千歌上眼药，指责她不敷细心全面，害五皇子置于险境。

这时一个寺人小跑过来，噗通跪在千歌面前，战战兢兢道：“雪尚宫恕罪，主子不知那马儿为何惊了，求雪尚宫饶命！”

千歌挥手让他分开，目光在四周搜刮了一下，很快看到正和人说话的卫六少。许是发觉到她的视野，卫六少转头看向她，脸上暴露放肆的笑，用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杀的行动。

“凤……”千歌觉得救她的是夜凤邪，一昂首却见是卫寒焰，一怔之下赶紧退出他的度量。

菀妃又道：“皇上，五皇子固然不凡，但毕竟春秋还小，尚无自保之力，还是交给细心全面的人顾问为好。刚才传闻五皇子差点被马冲撞了，臣妾真是吓死了，臣妾是见过被马撞过的人，浑身骨骼都断尽了，一辈子都只能躺在床上转动不得，的确生不如死。”

寺人松了口气，感激的看着千歌，他也是乖觉，晓得千歌问的是与她有过节的人，小声道：“主子瞥见卫六少刚才从不远处颠末。”

这话元帝爱听，哈哈大笑了两声，道：“不错，琛儿胆量不小，比朕当年还超卓。”

秋狩这日，天公作美，连缀多日的秋雨停歇，天空放晴，万里无云。明黄旗号从皇城一起延长出去，放眼望去不见头尾，华盖遮天蔽日，车马相衔而行，大内侍卫、禁军和城防军里外三层，将车队保卫的严严实实，沿途严阵以待，手不离刀。

元帝对千歌道：“今后要谨慎一些，别再产生如许的事。”

千歌移开视野，对这类不知死活的蠢货，她多看一眼都感觉脏眼睛。

卫五少在卫家几兄弟中比较沉默，整天绷着一张面无神采的脸，也就比四少卫寒焰好一点。卫五少不错眸子的看着夜凤邪，刚才他百米以外一箭将疯马掀翻的景象实在让人吃惊。

元帝身材不适，雪千舞在龙撵中侍疾，五皇子便由千歌带着，乘坐前面的车马。五皇子从未出过皇宫，一向扒着车窗不放，看甚么都别致，甚么都要问一问。等出了城门，看到内里一望无边的郊野和影影绰绰的村落，五皇子镇静的又蹦又跳，恨不得把脑袋都伸出去。

“起来吧，”千歌没筹算难堪他，“刚才谁在这匹马四周？”

雪千舞也道：“臣妾也做不到，当时必定只能抱着五皇子生生被马撞了，我们母子俩恐怕都难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