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田恬可不是之前阿谁狷介又心软的大蜜斯,她一把夺过福伯手里的东西,啪就把门又甩上了,隔着门冲福伯说道:“这东西我收下了,这是你欠我们家的!至于您白叟家,还是另谋高就吧,我们田家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佛。”
估计是怕田恬影响演出,第二天的p斗大会,只让她跪着检验,老两口就没那么荣幸了,为了一次能从他们嘴里捞出干货,这帮人是下了狠手了,用铁丝绑着两根大拇指吊起来打。等P斗会结束后,三口人依偎搀扶着回家一看,又青又紫的,老两口这两根手指算是都废了。两老一辈子舞文弄墨,临老临老废了双手,为了不叫孙女担忧还强颜欢笑,并且也不敢去看大夫,随便抹了点药就硬挺着。
第二天宣委和清委会的人来告诉田恬到中心演出的事,因为田家明天被打成了走资派,就算田恬要给主席演出,这帮人还是当她是罪人一样吆五喝六的。一行人坐在田家客堂仅剩的几张椅子上,田恬就低头站着,一副传闻听训的模样。至于田家老两口,那得是脸对着墙面壁站溜直,社会的蛀虫民主的罪人不配和群众平起平坐。想躲在屋里不出来,那就是对构造上对他们的再教诲有定见,那就再得斗你个反革反修。
领头人一念标语一鼓动听心,明显跟他们没一毛钱干系,一个个也都感觉田家人跟挖了他们家祖坟一样。要不是田旺财的儿子拦着,这帮人就冲要上来连打带踢了,就这也没得啥好,田家三口人被上了手蹽脚铐。现在这类枷锁都是实心铸铁的,整根链子快比手脖子粗了,手铐和脚铐中间另有跟很短的链子链接着,人只要带上,就站不直腰。
“小蜜斯,是我,福伯!”
合法三人愁眉不展之际,墙外有人轻声说话:“田恬!”
宣委会的带领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剪了个民主头,一身绿军衣,清癯骨感,严厉的整张脸一丝神采都没有,充满了这个期间的特性。
“必然不孤负构造对我的希冀,不孤负各位带领对我的种植,我要用我的尽力,来回报群众对我的期盼!”说完,田恬还做了个屈膝向进步,手臂端平,眺望东方敬爱主席的行动。
听他白叟家的意义,主家被他坑掉了半条命,他还想当没事人一样再返来!!
田恬捧着两老肿的青紫青紫的双手,眼泪掉个不断,也抱怨本身没有本领,重生的人竟然连保下两个白叟的本事都没有。并且家里还一点存粮都没有了,从明天早晨开端,三口人就水米没打牙。
按照福伯的指证,清委会还从枯井里翻出了之前田家人藏的粮食,这帮人一下眼就红了。现在的人都是三根肠子闲两根半,每天的粮油都是定时定量,这些走资派却有这么多余粮,这都是吸食剥削的群众血和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