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碗不是普通的圆形，而是八方形，弧形的碗壁，八方形圈足。外壁施釉又满又厚，开片较大，为冰裂纹，其纹片如冰分裂，有种天然的残破美。

二十张澄心堂纸啊！

白叟的儿子也感觉有些古怪，“他都跟你聊甚么啊？”

送了半天没把澄心堂纸送完，林莓不由产生一种这纸实在一点也不值钱的错觉。

白叟悲观沮丧地想着。

“爸，甚么事就不对劲了？”白叟的儿子，一个约莫四十岁摆布的中年男人，在路过客堂时听到了白叟的喃喃自语，不由猎奇扣问。

默不出声围观的穆行方和齐择为，一时也不知该为哪方帮腔。最后只能劝两边各退一步，二十张澄心堂纸，齐老爷子收五张，林莓拿归去十五张和宋哥窑八方碗。

但老爷子也是说一不二的倔脾气，宣称如果林莓不收下冰裂纹瓷器，那他就一张也不要。

白叟接起电话，齐老爷子镇静的声音自电话那头传来。

用宋哥窑八方碗换一张澄心堂纸？

关于澄心堂纸的话题，不该是越聊越哀痛吗？如何齐景迁这故乡伙，越聊越镇静？

咳……

齐景迁阿谁故乡伙，不也一样找了一辈子也没找到吗？

齐老爷子有些冲动，但也有些纠结，踌躇了半响，还是回绝了林莓。

“老田，我们前次说到哪了？哦，黄庭坚的《砥柱铭》……”

欧阳修也只要十张呢！

田老爷子年近古稀，日子也不是白过的，思来想去，一个最不成思议的猜想呈现在他的脑海。

说实在的，林莓的确很喜好这件古玩。

“外公晓得你有孝心，但外公不能占你便宜。”齐老爷子尽是不舍地持续说道，“我收两张，你的情意就尽到了。我书房里的那一个宋哥窑八方碗，你不是挺喜好的吗？外公用阿谁跟你再换一张。外公一共拿三张，行吗？”

如许定下后，齐老爷子才美滋滋地捧着五张澄心堂纸赏识把玩去了。

一老一少，就这么对峙了起来……

早晨九点，一个将近七十岁，发须全白的瘦老头子躺在摇椅上，手上转着两枚文玩核桃，双目微闭，嘴里不断念叨着：“不对劲……这事不对劲……”

“外公，这些澄心堂纸我留着也没多大用，留五张做个记念就好，其他的都留给你用。”林莓风雅地把二十张澄心堂纸都送给了齐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