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途觉得韩悼滑欲再供应奉之事,早便备下满腹的说辞,没想韩悼滑张口倒是提亲。
韩束作揖,承诺了是,就退出去了。
柳夫人到底是韩束的生母,就是问了韩束,韩束也不好当场道柳夫人的不是,故而韩太夫人也懒得问韩束,只道:“这不过是内宅事儿的,束哥儿就不好掺杂了,该干吗干吗去就是了。”
此时上房内,韩太夫人和楚氏正在说话,传闻柳夫人他们这时候返来,正奇特,就见柳夫人满面沮丧地出去哭嚎开了,“老太太啊,老太太,您可给我们娘儿们几个做主啊!”
柳夫人是越说越火大了,“也罢,我也是柳家出来的,既然他们瞧不上依依你,我也不碍他们的眼了。我再醮,看到时到底谁家更没脸的。”
柳夫人站绣墩上,一根白绫从梁上垂下,白绫两端松松打个结,柳夫人的头就作势伸在环里,“少在这假惺惺的,是谁把我逼获得这份上的,是你。你现在是有了大好出息了,我也不敢妄图你的繁华,不过是想你看在我辛苦生养过你的份上,拉扯拉扯我们家,今后我也好希冀你和依依过日子的,百年后我死也瞑目了。可你却几次三番充耳不闻,只把我们这一家子的孤儿寡母当外人都不如。现下我和依依是都没了希冀了,不如就都趁早死了算了。”
韩悼滑道:“我们家并不看重家世之见,且我们老太太已非一回在我面前说,要同阿姨亲上加亲。我们这一辈人是不能够了,只看束哥儿他们了。而眼看束哥儿年纪也不小了,与其忙忙去找那些不识头尾的人家,还不如你我兄弟亲上加亲的好,以是本日之话,景途千万别当是打趣之谈,真是为兄的肺腑之言。”
正恍忽无措的韩芳一听这话,先就拿刘平勋家同宁府比较,觉着刘家现在虽没人在朝为官,但祖上官名赫赫,且刘平勋又身负功名,入仕是迟早的事儿,比之宁家如许一个武夫之家,真真有过之无不及之的,当下就丢开了要嫁宁府的筹算。
听柳夫人好端端的嚎这一声,起先柳依依还不明白,也是过了一会子才贯穿了柳夫人的用心。
韩束叩首,道:“孙儿,明白了。”
柳夫人回到她本身屋里,揪着心是越想内心是更加不好受的,一时又悲伤起来,道:“我不幸的依依命如何就那么苦。你那边就不好了,他们如何就容不下你了。但是见柳家没了,他们就瞧不上你我了。”
柳依依听柳夫人就这么歪带到别处去了,正焦急,就见韩太夫人歪了歪身子,靠在引枕上,道:“你本日来是和我实际生恩养恩的不成?”
刘平勋行三,是庶出,头上的长姐和兄长皆是嫡出,下头两个mm,一嫡一庶。
韩太夫人一揣测,可不是,无事便罢,若出了事儿,就算把柳依依送到天涯去,故意之人也总能将她寻到,再经验调拨柳依依一番,当时候府里高低可不就任她柳依依说下大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