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柳依依虽不明以是,但也不敢莽撞上前劝止掠取,现在她好不轻易能再留将军府,多少人在瞧着她,巴不得她出错的。
韩悼靖还是不敢说话,倒是默许了,后又劝道:“提及来是不过一纸文书证明的事儿,可……唉,实在是兄弟我……罢了,罢了。‘多一事儿,不如少一事儿。’”
韩太夫民气下也是焦急得很,不待韩悼靖礼数全面了,就从速让坐,问起花景途的事儿来。
不说韩太夫人,就是康敏和花渊鱼也是一惊。
可在韩悼滑说出这番话来后,秦夫人却惊心不已,急问道:“老爷是说,有人想借花家,整治老爷?”
花渊鱼在末座,楚氏和康敏婆媳正躲在碧纱橱里,谛听外头的动静。
柳夫人听了顿时骇然惊悚,忿忿道:“就是这话。花家这杀千刀的,真是害人不浅的。不成,我还是从速去劝老太太打住才是。”
见韩太夫人焦急上火的,韩悼滑游移半晌后,道:“实在另有一法,只是有些剑走偏锋。”
韩束传闻楚氏和康敏等都到福康堂去,只花羡鱼在家,便几步进楚氏上房。
韩太夫人顿时立眉横眉道:“可见是真有小人作怪。”
韩太夫人见状,也是手足无措,如果楚氏有何不测,她余生将知己难安。
第十三回阴差阳错相思局,大家姻缘各有命(九)
韩悼滑点头,道:“我不比冯步明才气通天,就只要这一途方能救景途了。”
韩悼滑忧心忡忡道:“老太太放心,若景途他只是为了银子钱,而铤而走险的,以儿子现在的在南都这地界上的另有些脸面,要救倒也不难。可如果因为别的……只怕就难了。”
说毕,韩悼靖凭韩太夫人和韩悼滑如何必留,都执意要去。
康敏也几乎撑不住。
韩太夫民气下一惊,“到底是谁要拿花家开刀?”
韩悼滑点点头,叹道:“只怕是了。我记得景途这趟船上的盐货不敷一引,为这点子东西也犯不上铤而走险夹带的。且前番景途将一批粮草运往我军中,按我朝制用盐引可抵其款项。我亲引的景途到布政使司去领的盐引。虽只是短序,却也是堂堂正正的官盐,如何到盐政手里就官盐变私盐了?”
只要有花羡鱼在一日,柳依依总觉得是不能放心的,几番策画后觉着这是撤除花羡鱼再好不过的机遇了。
此时,上房里珠儿和招娣正一面偷偷哭泣,一面给花羡鱼的手掌涂抹药膏。
韩太夫人也觉得是,这时也想起一人来了,对韩悼滑道:“去岁听你四婶子说,悼靖不是已升任本省盐法道,何不去请他来参议参议,许另有救治之法,也未可知。”
现下再听柳夫人这般一说,柳依依只会更加忍耐。
一时候花家高低,如隆冬晴空忽遭乌云四起,遮天蔽日,长雷不断,滂湃大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