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黄嬷嬷怔愣的工夫,顾妈出去了,见黄嬷嬷脸上色彩几番变更,便问道:“这位妈妈但是觉着有何不当?无妨直说。”
黄嬷嬷蓦地回过神来,干笑着道:“那能的,都好,都好着呢。”
“可就算是如此又如何?同我要发财甚么相干的?”柳夫人不解道。
那一夜,柳夫人和黄嬷嬷便又去,这回是轻车熟路了,在里头挑遴选拣的好半天,拿了一套金玉观音满池莲的头面,又拿了两副金项圈,别的金饰也拿了很多,就连摆件也要的,最后到底是都拿不动了,这才不情不肯地归去了。
花羡鱼晓得后,笑道:“好,明天你寻个原因再去一回,若发明又少东西,就找个口头把澜庭阁上房的门锁了,我还得留点东西给巴巴等着我嫁奁的那家人瞧呢。”
黄嬷嬷想起柳夫人给韩芳和柳依依备的那些嫁奁,是恨不得拿石锁那么大的锁,锁上那些箱笼提桶的,谁都不能动。
东西是好东西,可柳夫人和黄嬷嬷都没心机畅怀,把东西藏好,便胡乱睡了。
可非论如何说,这到底是偷鸡摸狗,见不得光的事,柳夫人一时也不敢承诺。
只听管事儿的又道:“说你蠢,还真是蠢得脑筋都没了。既然拉不下来,就不懂往上挑一挑的?”
黄嬷嬷忙道:“那倒还没瞧见合适的。老奴是才从澜庭阁里来的,有些要紧事儿要回明太太。”
实在这两人都不晓得,去测量房屋的人早盘点过放里头的东西了,归去就回花羡鱼说少了一对玉快意。
就在柳夫人和黄嬷嬷密议行窃之事,在前头韩束外书房里,韩束和潘青云也在商讨事儿。
黄嬷嬷便淌眼抹泪道:“老奴也晓得这类事儿如果吵出去了,没个好名声。可太太也晓得,府里大房那些人都是繁华心势利眼的,我们女人如果没些面子东西畴昔办理人,指不定在大房要受甚么气的。想起这些,我内心就难受得紧。”
眉头一向觉得白纸黑字文里都有写的不容辩白,但现在眉头才晓得甚么叫睁眼说瞎话,并且越说越离谱,离高呼让杀父弑母的论调恐怕就不远了吧。
但天上给眉头关上一扇门,但又给眉头开了一扇窗,眉头现在才晓得本来我的文笔还没那么糟,起码具有反讽的服从,是以眉头又高傲了。
柳夫人也觉得是,“我原说要给依依拿套头面的,你却拿对如玉返来,我看彻夜再去一回才成。”
黄嬷嬷鼓掌笑道:“这都被太太给说准了。”
随后就听有人哭泣道:“我已经用力儿干活了,可不晓得如何的,那东西它就是拉不下来。”
韩束却一时欣喜若狂,道:“可见是我们都钻牛角尖里去了。既然下不来,可不就是干脆捧上去就是了。”
本来的澜庭阁做了前厅,做会客宴息之用,上房东边的耳房改作穿堂,可今后到作为后舍的琳琅轩,今后花羡鱼的起居坐卧便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