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见花羡鱼又顺着她的话说,并没半句给那些人辩白的话,便觉得花羡鱼又想用救知时那招,便成心将计就计了,“还能如何,打板子撵出去罢了。”
当柳依依到了秦夫人上房门前,却又被人挡下了,“大奶奶临时这里候着,大太太才吃了药眯着了,不好轰动。”
而那天半夜半夜的,秦夫人还去了一趟初透阁。
花羡鱼听了点点头,对底下的人道:“那就按大奶奶说的办。”
“二奶奶辛苦了,才从王府返来,何必忙忙就过来的,一概有我呢。”柳依依笑道。
柳依依道:“实在没甚么,不过是有几个自夸有面子,对我的话阳奉阴违的,乃至有几处出了不对。我已问清楚对明白了,发落完了就没事了。”
“既如此,前头送去的奠仪祭礼便见少了,再添些才是。至于送去的人,也不能是不知头尾的,定要打发个别面的女人去,才气给我们姑奶奶撑起脸面来。”花羡鱼道。
不待柳依依说话,秦夫人便道:“我看你常日也是个多病多痛,可束哥儿身边少不得人奉侍,先前我只道另有个知时能帮你的,没想你却容不得她。也罢,这丫头叫绕篱,模样性子都好,今后就让她顶替知时,给你搭把手。”
柳依依等半天不见花羡鱼的后话,可花羡鱼看着那些人被拖出打板子,连眉头都不皱一下的,让柳依依想将计就计还不能了。
门外的丫头出来回了,少时又出来打起帘笼,“大太太让大奶奶出来呢。”
张宝家的见机献上殷勤来,举出往年多少的旧例来,供花羡鱼择选。定下奠仪的份额后,张宝家的又道:“若提及来最是面子的女人,天然是老太太身边的人,只是芳姑奶奶到底是孙辈使不得。大太太身边倒也有几个能见人的,可就怕有人说大太太手太长,以是还得看二奶奶身边的人。”
韩太夫人听了,也不说话。
秦夫人闻言大骇,恨女儿不知尊敬之余,更恨让柳依依得逞了。
再看院里站的人很多,却不再似昔日那般交头接耳窃保私语了,就连花羡鱼来了也没瞥见,也不知柳依依到底做甚么把她们震慑成这副模样。
花羡鱼也笑道:“原是想躲一回懒的,只是传闻大奶奶被她们这些刁奴给气着来,我怕有个好歹,便过来瞧瞧大奶奶了。”
拘风院里,柳依依天然是恨得不可的,要掌权的心更加了,只是在此之前,她若不反击一二,只怕要被作践死了。
秦夫人这是明摆着要往她柳依依屋里塞人了,柳依依只觉心口的气血又翻滚,好不轻易按压下去,才要说她身边能用的人很多,使不上绕篱等婉拒的话。
花羡鱼见柳依依脱手了,晓得她的机遇也来了,一时也顾不上换衣便往小抱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