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家又怎会让好好的女人委身做小的，韩束虽兼祧两房，也没有停妻另娶的事理，天然得腾出一空儿来。

“你……你这没知己的种子……咳咳咳……”韩太夫人气得不可，捂住胸口，“把这孽障给我送祠堂去，家法措置。”

韩太夫人指着柳依依，“但今儿，你就是死，我也会让你死个明白。”说罢，回身走回榻前，“垂教员的，你说。”

韩太夫人想起花羡鱼死不瞑目标委曲，没有不狠下心的，寿仙杖在地上敲得咚咚作响，冷声道：“常言‘杀人偿命，负债还钱’，天公隧道。我如果饶过了，如何对得住死去的。”

“事到现在，你跟她说这些另有何用，只说人证物证，看她另有甚么抵赖的。”韩太夫人道。

柳夫人也是吓得不轻，跪在地上几番恍忽，几乎又厥了畴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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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柳依依扎挣着要起家，“爷……爷要谨慎……大老爷和……大太太。林家……东山复兴，妾身觉得大太太……必会除我，给林蕊初……腾出空儿来，谁曾想……大老爷和大太太一向只……意在他们长房长媳的位置。可无缘无端如何……能休妻的，大奶奶又身怀……有孕，老太太那边……就过不去，他们这才借我的手……除了大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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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由头便是以子嗣起见，大房花羡鱼身怀有孕，分娩期近，天然不能是她。

秦夫人向韩太夫人福了福身，应了“是”，对柳依依又道：“碎嘴让鱼丫头晓得她娘家出事儿的张婆子，是她自个来认的罪。只是她半月来一向随你修大嫂子在寺里住着，如何一返来就能晓得这些的？”

“你站住，你要去哪儿？”秦夫人大喝道。

这时候，柳依依的奶娘黄嬷嬷跪爬着过来了,泣不成声道：“二奶奶你就认了吧。当日老奴就劝过你,可你不听，非说是大奶奶公开里害得你没了孩子。谁不知大奶奶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就是犯了事的，只要诚恳认错告饶，大奶奶没有不慈悲的，如许的奶奶那边是做得出这等伤天害理的事儿来的。唉，二奶奶你也是鬼迷了心窍了。也真真是报应不爽，现在老太太、太太们都晓得了，老奴把晓得的也都招了，老奴死不敷惜，只求能赎一身罪恶。倒是二奶奶，还是从速告宽恕才是。”

被捆押着跪伏在地的画绢，此时蓬头乱发，两颊青紫红肿，只听她哽咽沙哑道：“二……二奶奶，奴婢……也是受不住了……不得不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