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羡鱼笑道:“林姐姐好见地,恰是麟角香珠。”
秦夫人她们如何会不识货的,只怕更好的她们都见过了。
虽说当年韩芳的生母是柳夫人自个让去奉侍韩悼操的,可过后竟有了身孕,甚得韩悼操的喜好,让柳夫人如鱼哽在喉,厥后连带着韩芳也被柳夫人不待见。
林蕊初面上就是一阵飞红,嗔道:“羡mm休听她胡言乱语。我那边会做甚么诗的,不过是记得几首前人的诗作罢了。就似柳mm说的,‘女子无才便是德’,能出口成诗的,都是外头他们读书人的事儿,同我们女子不相干。”
倘若说方才韩芳不过是得了尴尬,那此时柳夫人这话,让韩涵如当场被人打了一个耳光。
韩芳这话非常失礼,却还把韩涵给捎带上,让韩涵如何还能有好神采的。韩芳这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那边韩太夫人和秦夫人都脸上都变了变。
且这珍珠外头看着同浅显南珠并无二般,关头就在珠核上。
韩太夫人笑道:“上回束哥儿从你们家带回的干带子,我吃着就很好。”
拿这类珊瑚做珠核,日久天长地被珠层包裹了,成了南珠,但只要将珍珠从中打孔暴露珠核来,还是能透出香味儿。
楚氏最是心慈面软,便拿童言无忌如许的话,给韩家世人摆脱了。
韩芳便觉得花羡鱼是瞧不起她这个庶出的,故而见花家的表礼不过是珍珠手钏,还不满是珍珠的,只两颗珍珠在上头,其他的满是珊瑚珠,便暗道花羡鱼他们家寒酸,如许的东西都敢拿脱手的,非常看不上了。
韩涵也不觉得然,笑道:“林姐姐就不要哄羡mm她们了。管他们说甚么无才无德,还是有才有德的,这些我哥哥看不上。没听连我哥哥都说你是通诗书的,可见哥哥还是爱有才的。”
韩涵平日里虽有些娇纵刁蛮,但到底是秦夫人教出来的,外人面前没有失礼的。
韩悼操活着时,韩芳和她生母的日子还尚可,现在依仗一失,可想而知韩芳在二房是多么难堪艰巨之局。
楚氏笑道:“那恰好,这回也带了。”
康敏又笑道:“不怕女人们笑话,我们家别的没有,就只要珍珠还拿得脱手了。这里头都一样是珍珠手钏,女人们都拿去戴着玩儿吧。”
林蕊月朔顿脚,拿动手绢就要捂花羡鱼的嘴,“我方才还说这个mm瞧着就好,现在才两句话的工夫,就显形了,真真是坏透了的。”
韩芳这话一出口,不说韩太夫人等她们了,就是韩涵脸上都暴露不悦之色了。
韩涵和林蕊初就觉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