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县恨得两眼嗜血,“公然是一丘之貉,枉我当初还觉得他是可交友之辈,真是瞎了眼了。”
以是一听这话,花晋明那边还顾得上是在花景途面前,不好丢脸如许的心机,怔忪了一阵便放声嚎啕了起来。
花羡鱼不由悄悄问天,“此番重生,到底会窜改了多少人的命数?毕竟是福是祸?”
刘夫人又道:“依我看,也不消再费力量去追诉多少年前的事儿,面前老翁这事儿便是个由头,够拿他花景途的不是了。”
为保家人,花羡鱼将祸水东引,虽说不是故意害的花晋明一家,而花晋明等也是罪有应得,但到底还是累及了无辜的梅子青母子。
花老太刘氏于别人而言,是个操行不端令人生厌的主,但在花晋明眼中,她到底是母亲,为他筹划了平生的好母亲。
也是花羡鱼头回到梅家,只见梅家门庭老旧,却未有破败。
花景途和花景怀叹了一气,没说话,是张三奶奶过来同康敏道:“刘老姨娘于昨夜,死在牢里了。”
只待康敏和花羡鱼一走,梅老太太便眼不花耳不聋了,“你又何必同她细心申明筹算的。她本日来不过表白花氏宗族的一个态度,你要和离,要再醮都成,就是不能带走孩子。哼,没爹的孩子,如何就不能由着娘说了算的。”
虽出同一源,但到底大房和三房是为了分炊闹得形同陌路的,康敏如果谨慎问候,不免不被梅家祖孙怀疑,那话便不好说了。
罢了,梅老太太用心含混了几句,便说乏了。
刘夫人安慰道:“也罢,本日再瞧清楚此人的脸孔,也为时未晚。恰好相公也勿用再顾念同案之谊。”
花景途见花晋明求得诚心,没有承诺的。
闻言,花景怀缩了缩脖子,心虚得很,便不再出声。
康敏这才道明来意,“此番前来,我家老爷的意义是,他们三房虽罪有应得,此后会得如何样一个成果,我们家管不着,也不会去管。只是弟妹和虾仔……”
当下,刘知县便以老翁死前曾到过花景途的还珠堂为由,说还珠堂亦难逃怀疑,将店铺查封了。
也是是以,刘知县才发明,原属他岳父家的铺子,花晋明名下只占了一家。让人去探听才晓得,另有一家竟是花景途占了去。
花羡鱼心中有愧,以是一传闻去梅家,花羡鱼便央着一同前去。
花景途晓得梅家这筹算后,便同花晋卿到梅氏族中找他们的族长,陈明情由。
母女俩往园子里去,远远便传来楚氏的哭声。
花渊鱼天然也是同仇敌忾的,“这就是欲加上罪,何患无辞。”
想起宿世,她花羡鱼死时,这刘氏还仍然健在的,此生她却死在头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