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这死蠢杜也不尽一无是处,坏透了的,对杜老爷就极是孝敬的。
康大奶奶听了,沉吟半晌唤来花渊鱼和韩束,取了人参让这二人拿出去给大夫好好认认。
罢了,康大奶奶便偶然再说这事儿,尽管叫花羡鱼将养的。
花如玉也只道:“丢了也是在家里的,不能在外头。家里那个瞧见了,自会拿来还我。”就丢开不管了。
花如玉还是不敢暴露头来,支支吾吾道:“还能去那,不过是去了妈的房里等动静罢了。”
杜家老爷近年愈发老迈了,家财地步一概都交给杜少爷打理,可一应经济世情杜少爷全然不懂的,暗里便都交给了姐夫们帮衬着打理,他本身就只晓得做些狗马戈猎,游戏青楼的活动,被他姐夫们那些外姓人从他家中拐了多少好处去,他也不知,顾得外号“死蠢杜”。
转面康大奶奶又让人去请丈夫花景途的师娘李氏,和花氏宗族族长夫人童氏来。
昨日因事关女儿的性命,康大奶奶也知多少都有些体贴则乱了。
韩束不知这杜少爷是何人,倒是花渊鱼和朱大夫怔了怔。
本来这杜家是镇郊驰名的土财主,杜家老爷膝下只得杜少爷一子,其他一概是女儿,故而把杜少爷当作了命根,到处宠惯,把杜少爷纵成了骄横恶棍,残暴暴躁,华侈无度,好色□□之徒。
只是那边还寻得回的。
说罢,韩束便稍稍划一衣装,便往花厅去了。
这厢花如玉好不轻易躲过了花如香的找寻,见前院又是一通请医问诊的大动兵戈,花如玉也晓得短长,不敢冒然上前,只躲在一处角落。
回到房中,康大奶奶让人将桂嬷嬷押了来,只问:“你另有甚么可说的?”
可说到桂嬷嬷昧了知己偷东西,花羡鱼倒是不信的,内心也有了计算。
花如玉没想到厅中竟然另有外人,且还是陌生男人,吓得一时也顾不上韩束了,扭头便跑,遗落香帕一方也不知。
听到这话,楚氏和康大奶奶也顾不上哭了,都从速昂首听韩束下文。
桂嬷嬷的亲家姓胡,女儿配的恰是桂嬷嬷的小儿子。
一大早来看望的花玄鱼最早发觉花羡鱼醒来,一面唤丫头仆妇出去奉侍,一面让人去回楚氏和康大奶奶的。
本来是桂嬷嬷的亲家来给桂嬷嬷一家讨情了。
次日,花如玉的丫头发明少了一方帕子,问起花如玉。
就听朱大夫道:“想来是杜家老爷的腿疾又犯了,这杜少爷才一起循到这来,找的老夫。”
花羡鱼向康大奶奶问了安,这才提及桂嬷嬷的事儿来,“……多少鲍参翅肚曾经桂妈的手,也不见完善了去的,如何就几两人参的事儿,桂妈就看上了?这里头定有原因,妈妈莫要焦急着措置了他们一家,无妨问清楚了再发作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