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康老太太的人参,康大奶奶忙忙传来小厨房的桂嬷嬷,让谨慎酌情煎煮了用上。
黄氏这一闹,康老太太天然是要问的。
花老太刘氏那就更是个有进没出,雁过拔毛的主了,只说,“参是有两支,可都不是上好的,就别用来迟误阿羡的病了。”罢了,反来问康大奶奶他们要人参的,“常日里我煎药也是要用的,阿羡那边吃了这些天的参汤,可有多余的?给我送些来,就是参头须尾的,我也不嫌弃。”
黄氏就耐不住了,指桑说槐,阴阳怪气的直说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没的隔三差五惦记取娘家侄儿的东西。
花如香见姐姐还这般执迷不悟的,不得不下猛药了,道:“姐姐,你就别再添乱了。也就你和阿羡还瞧不明白了。不管是你,还是阿羡,韩小相公都是瞧不上眼的。你也不想想,韩小相公是甚么人,那但是堂堂南都城将军府的少爷,今后就是将军府的大将军。如许人家出来的公子哥,甚么世家家世大师闺秀没有的。我们如许小处所人家的女儿,那边还能入得他的眼。我劝姐姐还是死了这心,别最后又落个没脸。”
康家母舅返来后听闻,关上门说了黄氏一顿,又给黄氏解释道:“那些个说是碧梗米白玉面,实在也不过是新米里头掺些碧梗米,就当碧梗米了;平常吃的白面里掺了白玉面就是白玉面了,实则都不值甚么的。一来是mm为今后对于他们家的人备个伏笔;二也是怕他们家那些没皮没脸的长辈见他们家日子好过,眼红眼绿的舔着脸来蹭,这才假借我的名头。mm都有悄悄给了银子的,就为办这点事,mm没少给辛苦钱的,已让我惭愧难当了。现在他们家都这等关头了,我连棵拯救的草根还要他们家的银子,都成甚么人了。”说完,就问黄氏要回康大奶奶的银票去还。
黄氏这才不甘不肯地唤人来取了人参给康大奶奶从速家去。
二房倒是送了些来,却也不过是些参膏芦须,感化不大。
也不知花羡鱼梦见了甚么魇魔惊悚,常常闭眼睡去定惶恐不宁,偶然还醒不来,任凭呼唤。
有花老太助阵,大房只要低头领罪的份。
这事儿如果回了花老太,她邓三太太必然先得一顿好骂,今后老长一段日子里,时不时想起了再得经验的。
可进了黄氏口袋的东西,她那会这般等闲就再吐了出来的。
气得康大奶奶把银票往黄氏面上摔,“不白拿了去,救下阿羡一命,也是你做舅母的功德。”
花如玉拥戴道:“可不是,妈,你是没瞧见她们母女当时那样,特特是花羡鱼那小贱人,恨不得就咬死我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今后都是不费心的。不幸韩小相公被他们家迷了眼,看不明白谁才是好民气,一味只和他们家亲厚的。不成,他日我定要奉告韩小相公,让韩小相公瞧清楚他们家的嘴脸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