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房倒是该如何过，还如何过的。

“本年得的东西，你可都瞧过了？”张三奶奶拿眼角瞥背面三房处，和康大奶奶说道，“倒是没有完善了东西去的，就是没一样好东西。就这些个，大正月里走亲探友的，如何拿得脱手。”

罢了才晓得，本来是有人一告他们家故去花老太爷，说花老太刘氏实为妾，花老太爷却以妾为妻；二告花氏宗族管束不力，任凭花老太爷知法犯法。

而族中那些原就嫉恨花羡鱼他们家这支繁华风景的，另有被花晋明母子挖苦过，获咎过的，就更加不得了了，可着劲儿撺掇起长辈来问罪花晋明他们母子的。

康大奶奶道：“有鱼和碧玉，躲在假山子石背面鬼鬼祟祟的。”

此时，张三奶奶正在盘点公中发放给他们家过年的物什，见康大奶奶来忙引着往屋里坐的。

一时候，花氏宗族族长六叔公也压不住了，只得来花羡鱼他们家坐镇，当着众族人问明这事儿的。

花羡鱼只得强压着心中的惴惴不安，重托哥哥花渊鱼在前头瞧细心，听分了然，转头说与她晓得。

花羡鱼紧忙把姐姐拉一边去，道：“姐，你如何还惦记取呢？妈妈方才让我们先走就是不想让我们理睬这些的，你如何还上心了。细心妈晓得了，得一顿经验的。”

她刘氏虽是填房，但也是名正言顺的妻室，数十年来亦是如此，过得好好的，猛地被人说成了妾，实在可气，直骂那挑事儿的，说人家是奸佞小人，用心叵测，妄告不实。

康大奶奶点点头，“这是我娘家到普渡寺做法事，佛前供的，不拘好吃不好吃，到底吃些也好沾沾平和之气不是。”

倒是一向懵懵懂懂的花玄鱼转头望了一眼，对花羡鱼道：“你猜我方才瞧见谁了？”也无需花羡鱼答，花玄鱼便藏不住本身说出来，“我瞧见碧玉从假山子石背面跑出来了。”

康大奶奶顺道往二房院子去。

而乍闻这事儿，花羡鱼又蒙了。

“就这理儿。”张三奶奶点点头。

康大奶奶摇点头，“东西我还未曾见过，才从园子里出来。我们家的八宝饭你可得了？”

康大奶奶见闲话说到这份上了，那事儿也可说了，便道：“方才我到园子里去，你猜我遇见谁了？”

厥后官司如何了，梦中的花羡鱼一来因还小，二则又是女儿，就不能得知详细的。

花景怀却又只笑不答了。

按当朝律，“凡以妻为妾者，杖一百；以妾为妻者，杖九十，并改正。”

康大奶奶这才大喝道：“谁在那边藏头露尾的，再不出来，我可要叫人来拿了。”

楚氏是个面软心慈的，不免也染了忧愁之色。

花有鱼也不央告告饶，也不奉迎卖乖的，只傻笑着，“伯母经验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