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公然是有些手腕的,自进了邓家门儿,家里家外无一不是她筹划的。
花老太听了也猜出几分邓三太太的意义来,心中不免不快。
只可惜花晋明是个榆木的脑袋,不能体味,被邓三太太扯烦了就转头怒斥邓三太太的,“有话便说,这是在做甚么,不成个模样。”
邓三太太听了非常受用,人都快飘了起来。
可那些东西都是亲祖母留下的,之前不晓得便罢了,现在晓得了如何还能让先人遗物落外人手里的事理。
花晋明想了想,道:“按说应是阿贵他媳妇最合适的,可梅氏又是个那样的,就怕今后拿不返来了。”说着,花晋明看了眼邓三太太,“也唯有她了。”
马婆子笑道:“这就轻易了。姑爷现在不是只忙着同他们大房二房闹分炊的,那边还顾得上这些,姑奶奶只要趁机将那些铺子的人都换了,换成姑奶奶您身边得用的人,今后就是姑爷把铺子再要归去了,那些人也是听姑奶奶您的了,姑爷也使唤不动的。这不就成了姑奶奶您的,另有谁的。”
花老太又气得脸红头胀的,“你……你说甚么,翻了天了的,竟敢……竟敢和我拌嘴了,吃了……吃了熊心豹胆了吧。”下床就抓起脚踏上的鞋子,要打邓三太太的。
可邓三太太转念一想又泄了气,“也罢了,毕竟不是我的,不过是临时记我名下罢了,转头还得还归去的不是。”
只是花老太是甚么样的人,他们家这些年也是领教过的,都内心明白的。
只是才摆饭,就听丫环来回说梅子清又身子不痛快了,不能来立端方了。
马婆子见事儿定下了,心下欢乐得不了,便道:“那是,今后没有不仰仗着姑奶奶的。”
马婆子叹了一声,又安慰邓三太太几句后,道:“如果姑奶奶信得过,小的家里另有几个不成器的儿子,别的不会,就盘点个货色,看看铺子还是能的。”说到这,马婆子又顿了顿,“就怕别人会说,到底不是姑奶奶的陪房,名不正言不顺的,别人会龇牙。”
花老太猝然昂首看向花晋明,“那你说,把铺子挂谁名下方是万全之策?”
提及出身来,邓三太太也是不平气的。
马婆子笑着回道:“老太太好着呢,姑奶奶送来的东西,老太太都让老婆子给好生收着了,没敢张扬让太太晓得了去。”
奉侍花老太用了午餐,又吃了药,邓三太太这才回她正房里用饭。
邓三太太听了顿时喜上眉梢的,直呼:“可不是,有了铺子在手,今后就是你姑爷他们也得听我的。”
可这话她一个做儿媳妇的如何能说的,以是邓三太太悄悄扯了扯花晋明的衣衿,让他先别承诺了。
邓三太太内心正欢畅,也分歧梅子青计算,只说了两句经验的话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