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甚么?就凭爷心疼的是我,珍惜的是我。”柳依依道,“我连着没了两个孩子,又落下了这病,爷这才借了你的肚肠给我留个孩子的。”
柳依依闻言怔了怔,后又强作欢乐般隧道:“天然也是喜好的。”
花羡鱼只觉蓦地苦楚,腹下一阵闷痛寒凉,身下的温湿像是愈发了。
只闻“嘶啦”的一声,竟给花羡鱼扯开了柳依依的袖子。
世人就见柳依依面带些许忧愁,又游移了半晌,最后到底还是照实回了,“方才婆子给嫂子擦身子时,说下头淅淅沥沥的竟一时不能断,瞧着是崩漏的兆头。我才让她们领大夫去瞧了。”虽说她和羡鱼同为韩束妻,平起平坐,年纪亦比花羡鱼大,可花羡鱼到底是长房这边的儿媳妇,故而柳依依才唤花羡鱼一声嫂子。
“是,我这就去。”柳依依蹲福就走。
韩太夫人等就听外头传来盔甲锁片的沉重脚步。
可韩束对她却一向不冷不热,若即若离的。
这时,韩太夫人屋里的孩子,无缘无端的就哭了起来,如何哄都不成。
下头的人忙忙将汤药煎好,柳依依亲身给花羡鱼端了去。
最后虽如愿嫁入将军府,可韩束对她花羡鱼还是那样,外人都说他待才柳依依好些。
这迟来人就是韩束。
花羡鱼本来又伤又气的心,听了柳依依这话心下又是蓦地一提,满面惊骇地看着那歪倒在杌子上的药碗,末端恨恨道:“柳依依,你好恶毒的心,竟然想要药死我。”
花羡鱼立时便沉了脸,想要推开柳依依喂来的手,却发明身子太虚连这点劲儿都使不上了,竟推不开,便急道:“你在浑说甚么,这但是我的孩子,凭你说上天去,也没有喊你做娘的事理。”
少时就见一轩昂男人,披盔戴甲,风尘仆仆地出去。
柳依依却不觉得然,拿着调羹搅着汤药玩,“老太太?”接着哼笑了一声,“老太太对我们二房有愧,不过只是一个孙女,放在那一房养着不是她亲孙女的。”
听了这话,韩太夫人等面上的色彩都变了,大有谈虎色变之意,“这如何得了?从速修方抓药才是呀。”
待那些人被拖出去后花羡鱼也就丢开不管了,问一向挂念着的娘家的事儿,“我家里到底如何了?”
柳依依将药碗往杌子上用力一搁,恼羞成怒道:“花羡鱼,话说到这份上,你觉得你还活得成吗?我天然是容不得你的。”
大夫见是女眷,一时也不敢冒昧,目不斜视的,只待人进了里头落了帐幔,这才又直起腰身,却听里头传来声音,“先生要用的但是固元汤?”
听闻,花羡鱼的心头就添了一层郁结,瘫软在床上喘了好久。
再添了惊吓的花羡鱼,此时身下崩溃了普通,温湿黏稠染了一床,身子愈发冰冷,神智更是恍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