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的眼睛一亮，一下子从莫擎手里抢过银票，恐怕他忏悔似的，笑开了花道：“既然小哥喜好，也是这两个丫头的福分了，奴这就去把她们的卖身契拿来。不太小哥须得服膺，莫要让人认出这两个丫头，不然三福班有费事，小哥自个儿也会招惹来费事。”

两个水灵灵的小丫头被丢了出去，在一众蕉萃委顿的女人们中，如同两根嫩葱，同这里有着格格不入的别扭感。

艳梅说的话又快又急，仿佛还带着一丝狠意，想到外头那些病恹恹的女人，水碧不由得打了个寒噤，赶紧道：“奴婢也情愿跟着爷！”

艳梅和水碧从莫擎眼中看到腾腾杀气，不由得心下一晃，终究连最后那点子幸运也没有了。皆是跪在地上给莫擎叩首，道：“奴婢不敢，定会照爷说的做。”

“大蜜斯的身子本就娇弱，如本年纪还小，”陈大夫道：“如果滑了胎儿，只怕会伤了身子底子，一个不谨慎，怕是今后都很难再有孩子了…….”

“爷甚么时候能带我们分开此地？”艳梅吃紧道。

这看上去仿佛不管如何都没有前程，任婉云的心中，只要深深的绝望。

“你……”高阳神采一肃：“不是没找到东西，你让他们返来何为？”

不过这些，都与他没甚么干系。

门外头，春桃望着门里，小声道：“香兰姐姐，大蜜斯……大蜜斯是不是……”

两个小丫头早已吓得瑟瑟颤栗，这两人不是别人，恰是被任婉云关照要卖到九等窑子里的艳梅和水碧。

“那可不一样，”沈妙放动手中的棋子，微微一笑：“人是会变的。一味威胁，陈大夫迟早会带着百口逃离都城，今后可就难办了。可如果再赐与大笔银钱，你猜他会如何做？”

固然心中早已猜到了，真正听到大夫说出口时，任婉云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看着陈大夫，声音不自发的有些颤栗，但是却还是果断的道：“大夫可否让清儿流掉这个孩子，清儿还小，她不能……不能让人发明。”

这些日子，给沈清看病的大夫倒是不常来了。因为沈清的皮外伤已经好的差未几，也就是需求静养，任婉云整日陪着，才让沈清垂垂规复了一些神智。现在听闻春桃这般说，也是心中焦心。正要叫彩菊去拿帖子请大夫过来，俄然一愣，仿佛认识到了甚么，看向春桃，迟缓的问道：“你说，清儿这几日不时呕吐？”

“想来你们也是恨的。艳梅，我听闻你有个mm在沈家二房院子里做二等丫环，水碧，你在沈府得脸，四周的姐妹也很多。”

沈妙已经被禁足了好久，这些日子她也没有去广文堂。谷雨和惊蛰怕她功课落下，她倒是不放在心上。在广文堂学学那些毫无用处的诗词歌赋有甚么用，倒不如在府里少些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