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好点到这里,又是长长感喟了一声:“祖母为人,最是端寂静明,虽说常日里对人最是刻薄不过,但有些事情倒是半分都容忍不了。就说那事情,赵嬷嬷不过是一时心软,耐不住四姐姐的胶葛,最后却还是被祖母赶出了莫府,若不是赵嬷嬷是祖母奶娘的女儿,只怕……而那不谨慎绊倒炊火的丫头,更是落得个杖毙的了局。”
不过,她也是这内院行走了半辈子的人,一贯耀武扬威,眸子子一转就有了主张,盘算主张,等一下,就先到老夫人那边抱怨,就说是五蜜斯非要给二夫人祈福消灾,乃至于担搁了时候,到最后被惊到了,她不过是个下人,又感觉二夫人祈福消灾是大事,才不敢禁止。
她越是这般模样,顾嬷嬷越是不信:“五蜜斯,您这到底是如何了?”
差点吓的一头栽倒在地,这才想起来,叶家那混蛋少爷带人进院子的时候,她正妄图温馨,在一旁的配房歇息,这如果让老夫人晓得了,还不定如何发落她,那她就是如何辩白都没有效的。
“五蜜斯要紧不要紧?要不,我这就去请大夫过来?”这么一盘算主张,她内心就不急了,假装体贴的对着云燕虚情冒充起来。
赵嬷嬷那样的宠任,却因为一个不得宠的三房孙女,就被赶出莫府了。她现在固然得宠,但如果比起当年的赵嬷嬷,倒是不能相提并论。
当年,赵嬷嬷那事,恰好处在老太爷纳妾,老夫民气烦气躁的时候,以是才用了重刑。
锦好并不看顾嬷嬷,她微垂着眼脸:“顾嬷嬷,你今儿个驰驱一天了,也该累了,站着干甚么,坐呀!”
只见锦好缓缓地展开眼睛,瞥见凑到面前的云燕的脸:“云燕,我方才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一件之前的事情。”
顾嬷嬷亲身扶着锦好,见她眉头微蹙靠在软榻上歇着,一副很不舒畅的模样。
锦美意里有了对策,只何如如许的场景,她没有多少的话语权,卖乖装傻也只能哄哄莫老夫人高兴,其他的话,她不该说,也不能说。舒唛鎷灞癹
“五丫头,你这……”
莫老夫民气里现在正被姚家老太太气得呕血,那里另有精力顾着锦好,听得顾嬷嬷这般说话,挥了挥手,顺水推舟。
顾嬷嬷越听越是感觉不对,细心揣摩揣摩锦好话里的意义,神采却不知不觉白了起来。
只是记得前些年的除夕,莫家放炊火,三房的四蜜斯当时还小,嚷着要看热烈,便缠着赵嬷嬷抱着她畴昔看热烈,谁晓得,一个小丫头不谨慎将一个正燃着的炊火给绊倒了,那焰火就冲到了四蜜斯的面前,火燎到了四蜜斯的裙子,吓得四蜜斯哇哇大哭,幸亏当时穿的是棉料子,不易燃,赵嬷嬷眼明手快,脱下外套很快将四蜜斯身上的火星子给毁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