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鸣低着头应了声,回身便领着世人去了。只是行至院中还能听闻周氏将齐姝搂在怀里和顺的低声安抚之语,顿时面上不由得闪过一丝仇恨的喜色。
周氏那里不知她口不对心,但毕竟也不忍再苛责于她,毕竟她自小便顺风顺水那里受过这类委曲,还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在世人面前逼迫于她,本也就存了几分惭愧之心。
“母亲,你竟然还怪我?”齐姝仰脸看着她,眼眶中的泪珠又似摇摇欲坠。
“只要能让阿谁小贱人吃到苦头,甚么事情我都情愿做!”齐姝本就只想将事情闹起来,必然要让齐念不能那么对劲。并且她自小就非常的娇纵放肆,府中那个敢那般对她说话,不平气的都被她劈面热诚吵架归去了,谁也不敢再与她对着干。实在更让她非常气愤痛恨的启事是小女孩家之间的妒忌心机在捣蛋,本来齐府中以仙颜而远近闻名的蜜斯便只要她一人,现在却多了个不肯凭借臣服于她却能与她相媲美且比她更添了几分沉稳风雅的齐念,还生生夺去了父亲大部分的关爱,这怎能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齐姝抱着周氏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平复了下来,抽泣着直用手背抹脸。周氏心中垂怜不已,忙取了帕子亲手为她擦拭着。见她垂垂平复才缓声道:“姝儿,你本日实在是过分鲁莽了。”
齐姝自幼便很少见母亲的冷脸,就连本日在明面儿上就已闹得这般丢脸,母亲都还耐着心性好声好气的哄着她。现在见母亲真的活力了,齐姝刹时在心头转过无数动机,俄然灵光一闪她敏捷抓住了此中一个,倒能让母亲与她同仇敌忾,而不是冷眼看着像两个小孩子在打斗罢了。
“你附耳过来,我说与你听。”
他虽一向连大气都不敢出低眉扎眼的站在一旁,但他怎会不知周氏自进门便将全数的目光都只放在齐姝一人的身上,仿佛他这个次子,就如同氛围似的。最后与下人普通被赶了出来,凭甚么!
“还讨甚么公道?二哥你这是在谈笑吧!那齐念她算个甚么东西,就仗着父亲喜好她,常日里到处诽谤母亲也就算了,竟还敢在我面前撒泼,叫我本日颜面扫地!”齐姝气急废弛的又将一个琉璃花瓶掷出了门外,哭诉道:“母亲竟还叫我给她报歉,她一个山村里来的野种竟也配!瞧着她那副狐媚的模样便知她娘也不是甚么好货品,勾引的父亲竟不顾母亲的脸面,偷偷在外养起了外室,还防着母亲直到她长这么大了才带回府中,父亲当真是胡涂了!”
“姝儿!”见她越说越不像话,周氏不由沉下了脸,冷声喝止了她。
“三妹慎言!编排父亲的话也是你能说的?”齐鸣本就不耐烦对付这个刁蛮率性的三妹,但毕竟是一母同胞,母亲又格外正视她与大哥反倒经常忽视了本身,便也不得不耐着性子劝道:“非论如何母亲都不会让你白白受辱的,你又何必如此活力,我们堂堂正正嫡母所出难不成还能被那庶女爬到头顶上欺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