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昭国帝的眼中,曾经杀伐判放心狠手辣的未央国帝既然能在他那贤德之名远扬的兄长手中夺得皇位并且在数月的时候里便安定了天下,现在定然也不会措置不了如许不过只是讹传的局面。
她站在几近广宽无边的宫墙当中,微微昂首眺望着那座美轮美奂雕栏玉砌的宫殿,那是她的浊音阁,才居住不过数月罢了。
这个故事非常老套,不过是邻国的皇子为了争夺皇位,前来求娶一名出身高贵的公主,不但为他造了势,并且争夺了别国的支撑。
如此轻而易举便完整崩溃了这场危急,与其说是朝堂动乱,反倒更像是个笑话,几个笨拙的人在文娱大众罢了。
天子亦是做出记念的模样来,唏嘘道:“当年你父亲尚且还只是个无权无势的皇子,他府上已娶有正妃,却在出使南昭国时,使出了浑身解数来寻求尚且少不更事的你母亲……”
这战略倒是不错,如果打算成熟一蹴而就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让他们成了事。
现在他已然成年,小时候那种雌雄难辨的仙颜也早已被豪气勃勃替代,是而便愈发不像他的母亲了。
李锦见只弯了弯嘴角,并未回话。
就在太子不是天子亲生,而是皇后与人私通所诞下的孽子这一动静不胫而走以后,晨妃报仇心切,急于掌控全局,便特地招来了田簌,要他将皇后与太子从宫中揪出来,直接送往天牢打为阶下囚。
田淑妃多年来身处未央国帝的后宫,但对于本身糊口了十几年的故里,亦是非常记念不敢健忘的。
但那既是天子亲封的皇后太子,便由不得旁人来指手画脚。即便是真要废皇后废太子诏告天下以科罪,如许的事情也只要天子亲手来做,方才算得上是名正言顺。
“孩子……虽说这么多年以来,朕与你是初度相见。但当年朕与你母亲的兄妹之情非常深厚,这些想来你母亲也都有与你说过。”
但愈是如许关头的时候,便愈是不能有半分松弛。现在虽说太子勾搭宫中皇后谋逆在先,他非天子亲生在后,仿佛已然是铁板钉钉再也没有翻身的能够了。
这是一句大实话,李锦见这副面貌实在是过分出挑了,即便是当年国色天香尚在闺阁的田淑妃,眉眼当中的类似也不过才三分罢了。
很快他便节制了全部皇宫,包含还在做着太后好梦的皇后。接下来的事情便更加简朴了,田簌身边的能人仿照着皇后的笔迹写了一封手札,送出宫去交到了太子的手中。
而南昭国帝与她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虽说皇家亲情寡淡,但他们兄妹之间倒是情深意重,当年也是存了至心的。
晨妃是想趁热打铁,怕皇后一党再有翻身的机遇。毕竟天子在齐念的医治之下虽有所好转,但每日里只昏睡不醒,这怕是给了皇后与太子回过神来的机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