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应当是回到了爹娘都还好好活着的时候。
卢大夫几乎被气笑了,还没见过没甚么大碍也想吃药的。
她刚想起来,房门就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她想喊,却力不从心,吃力很大的力量才挤出一个字“娘”。
“小丫头平常爱看书吗?”对于灵巧的女孩子,卢大夫也生出几分垂怜,一边评脉一边驯良地问道。
脑袋里钝钝地发疼,顾明月无认识地嗟叹一声。
“莽夫莽夫”,卢大夫气得胡子直翘,顺势甩开这莽男人的手,慢悠悠整整衣衫,才对顾明月道:“丫头,把手伸出来。”
坐在床沿,扶起女儿靠到怀中,顾氏谨慎而耐烦地舀着米汤送到女儿嘴边。
顾明月笑笑,一双眼睛几近弯成新月,非常温馨灵巧地把另一只胳膊伸出来。
见老大夫因为丈夫的话板起脸来,顾氏忙截断道:“没事就好,我们伉俪也是担忧女儿,您能不能再好好品品脉,好歹开张方剂。”
……
“娘从凌晨就洗米放在锅子里伶仃给翩翩温着的,这是你大舅送来的香米,好喝吗?”
顾攀也不管是不是半夜半夜,穿上衣服就骑上马到镇里请大夫。
顾熠涓滴不感觉这是甚么题目,拍拍小胸脯道:“我读书给你听。”
大夫沉寂地诊过脉,却摇点头给他们一个“尽人事听天命”的答复。
“翩翩,醒了?”他欣喜地问道。没等女儿答复,一把就将大夫拽过来,急道:“卢大夫,快给我家翩翩看看。”
他抖抖袖口,对床上从刚才就睁着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在看他们的顾明月道:“丫头,把另一只手伸出来,爷爷再给把评脉。”
顾家伉俪连连点头,如得圣命。
顾氏很快端着一个青花瓷碗来到床边,她的脸上这时已经带上笑容。
没有多说甚么,他抬手按脉。
顾明月看了眼中间的爹娘,回道:“不看。”
顾氏想着这些,手脚敏捷地兑好一碗玫瑰露便转回床边,拿着小勺子一点点送到她的口中。
听着顾氏的絮干脆叨,顾明月灵巧点头,答复时声音另有些发虚:“好香。”
顾氏说着已经踏出房门。
幸亏,幸亏,她的翩翩挺过来了。
这最后的一句话也不晓得是在安抚谁。
这时院子里响起一阵马嘶声,紧跟着就是朝顾明月内室而来的脚步声。
顾氏眼中的泪水却更多了,看着女儿衰弱的模样,一张小脸在三天内几近瘦脱形,她只觉心口揪得突突发疼。
顾明月:……
顾明月看出顾氏的担忧,惨白的嘴唇缓缓勾出一个笑容,“娘,我感受很好。有点饿了,想喝米汤。”
从女儿昏倒到现在已经有两天三夜,顾氏的精力也早就崩到极限。如果翩翩还不醒,她豁出和娘家撕破脸也要去找大嫂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