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甚么？”一听不是算账，宣华帝立即就轻松了，眨巴着眼睛：“啥事？”

还是之前跟宣华帝在一起久了，早上的时候又被韦秀士说动，现在看到宣华帝的神采才晓得悔怨。

“襄王一向对婉妃求而不得，婉妃又一向对朕不断念，前次小产，婉妃以为是你害的，心中对朕不肯惩办你非常不满，她本来就不是甚么忠贞的女子，和襄王一拍即合也是很普通的。”宣华帝把玩着崔皇后纤细如玉的双手，“今后看到婉妃跟太后，你对付两句便算，懒得对付的话，也不消给她们面子，有朕呢。”

崔皇后并没有很惊奇，她心中早就在猜想对方是襄王，现在韦秀士说出来，不过是她确信了罢了。“本宫晓得了，你先退下吧。”

独一一个没有官职的父亲又自在涣散的过分，浑姬入宫那年便出门远游，算到现在也快十年了，除了偶尔捎返来的手札表白白叟家还活着以外，崔夫人都要觉得他是死在了外头。

“好。”宣华帝冲动不已，先是用衣袖抹了下嘴，然后对准觊觎已久的柔滑红唇印畴昔，还没来得及深切，就被崔皇后一把推开。“好了。”

宣华帝很猎奇到底是甚么事。

比及妃子们都退下了，没一会儿如茶就来禀报说韦秀士求见。

他唉声感喟的，跟个老头子普通，最后也不知甚么时候睡着的，归正醒过来的时候崔皇后不在床上，他的儿子骑在他脖子上还抠他眸子，怪不得他感觉眼睛痛脖子也痛气喘不上来……偏这小子看到他父皇这么惨，竟然暴露了笑容！

崔皇后也没法说甚么，宣华帝却道：“岳母大人存候心，他们必然会返来的。”只待处理了襄王，内忧内乱一除，就再不必担忧那么多了。

韦秀士走了几步，又回身说道，“奴婢大胆猜想，娘娘是否在考虑要不要将此事奉告皇上？如果如此，奴婢感觉娘娘还是奉告皇上比较好，现在的皇上，是绝对不会不信赖娘娘的。”说完，她哈腰福身。“奴婢辞职。”

“皇上……？”不会是打击太大不想活了吧？

“娘。”崔皇后悄悄拍了拍她的手。“想来父亲和哥哥现在也和我们一样。”

崔皇后忍住笑容：“好了，早膳都备好了，皇上快些梳洗一下，臣妾先带着斐儿出去了。”不然她很担忧小家伙会被他父皇揍一顿。

明天早晨是有宫宴的，但崔夫人没去，她今儿一夙起来有些咳嗽，担忧是受了风寒，进宫怕感染给皇后娘娘或是小皇子，还是待在家中的好，只是坐在花圃凉亭里忍不住想女儿，她向来都不想浑姬入宫，当皇后风景是风景，可风景背后的痛苦又有几人晓得。

“甚么事？”宣华帝给她夹了块肉。“你说甚么朕都不活力。”

“臣妾……没有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