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非送的是一只金镯子,这本身并没有甚么不对,男孩满周岁,多数亲朋也都是送些金器玉器,前提差些的则是银饰之类。
册封皇子毕竟还是家事的性子多过国事,册封礼后,冯晴也特地摆了宴,请了后宫世人聚一聚。
但是李敏非要退下去的时候,冯晴仿佛鬼使神差般,低头朝跟在他身边的穆芝容看了一眼。
穆芝乐被宫人照顾得极好,白白胖胖的,加上穿了件兔皮的小袄,全部就像一只雪团子,冯晴把儿子抱在怀里,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宝贝...”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往偏殿去,还没到处所就听到一阵咯咯的笑声,冯晴方才还拧着的眉头几近是刹时就伸展了,快走了几步,公然看到儿子在榻上坐着,看着宫人套在手指上比划各种行动的绒布玩具,欢畅地又挥胳膊又踢脚。
这么些年来,有本事能碰了她还不被问罪的人本就未几,她父亲难产早逝,母亲从藐视她如眸子子。而冯晴,她倒是感觉本身欠了他太多,冯晴如果然想打她一顿出出气,她绝对甘之如饴。只是冯晴的性子坚固平和,碰到再大的事也只会悄悄地去措置,“宣泄情感”如许的事,估计是不会做的。
“啊咿――”
沈真很快就分开了都城,穆芝遥仿佛也垂垂安静了下来,每日还是乖乖地和穆芝谦一起去上书房。
冯晴点头:“不是,陛下,臣感觉芝容看乐乐时怪怪的,但是...说实话,不像是有歹意。臣是怕...芝容会出事。”
穆罗云转头看他眼里眉间都是笑意,心中一动,一手抱了儿子,一手把他也揽了过来,哼哼了一声,冒充恼道:“敢笑我?嗯?”
这安排既表白了李敏非和穆芝容本日的“配角”位置,又让左边的几位皇女稍稍压了他一头,不至于凸显他。明显是费了一些心机的。
“甚么?你如何没跟朕说?”穆罗云一惊,赶紧扶着他站起来:“如何回事?太医如何说的?”
“那芝容呢?如何一点儿不欢畅都没有?”冯晴迷惑:“臣总感觉明天奇奇特怪的。”
冯晴在上位坐下来才重视到这位次安排,这几日他忙着照顾儿子的情感,这些事都是交给洛洲去做的,明显洛洲这些日子进步不小。
冯晴忍笑:“陛下,打是亲骂是爱,儿子靠近你呢。”
“那是,气性也怪大的,一个不顺心就往人脸上拍呢。”穆罗云想了想,又夸大:“真是第一次被人打脸呢,打小时候上书房进学,朕都没被打过。”
李敏非和穆芝容坐在右面第一桌,下首是几个生养过孩子的侍人。左边第一桌则三位年纪稍长的皇女。下首是洛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