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活力？我若活力了，难过的只要本身，旁人又不会难过，”冯晴揉了揉他的头发：“遥儿很活力？”

“为何？”穆罗云有些不成思议：“是不是受了甚么委曲？”

冯晴没有理睬他们的歌功颂德，语气反倒冷了下来：“也别忙着谢恩，两位皇子打闹的事能够不问你们的罪。我且问你们，皇子若犯了错，该当如何惩罚？”

冯晴点头，待太医重新包扎好退下去，便要穆芝遥在身边坐下来。宣了教习官。

冯晴固然看到儿子先前的行动就猜到了j□j分，还是忍不住弯着眼笑了起来，分歧于在天子面前礼节殷勤的笑，也不是下人面前或严肃或敦睦的笑，而是带着点高傲和欣喜，发自内心的笑意。拍了拍儿子的背：“他说甚么了？”

穆芝遥低头想了一会儿，却还是点头：“遥儿不想让母皇听到对父后不好的话。”

“回君后的话，皇子乃金枝玉叶之身，若在教习中犯了错，可诫之不成辱之，可罚之不成伤之。能够罚禁足、抄书，或向君后禀告后酌情措置。”

穆芝遥听到她这么问便抬起了头，先是游移着朝冯晴看了看，又朝穆罗云看过来，到底还是点头：“没有。”

穆芝遥抽了抽鼻子没有说话，反倒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低低地喊了一声“父后”。

第十二章稚气的成熟

冯晴点了点头，三皇子穆芝容不过六七岁的年纪，会说出这番话来，想必是常日里听到过很多此类的群情。

冯晴也不催他，只是摸了摸他的头发，温声应了一句。

他身边的人都是穆罗云千挑万选出来的，揣摩主子的心机天然是一等一，听到他这么说，立时有人押着方林往外务府去。冯晴又考校了剩下几个教习官的端方，指定了总教习官，这才带了人回钟晴宫。

父子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眼看已颠末端晚膳的时候，不语才拍门出去：“殿下，皇上差人来，说是晚餐在李君侍那儿用了，让您和小殿下不必等她。”

穆芝遥见他不但不活力，反而笑得很欢畅，不由偏了偏头，忍不住撅起了嘴：“父后都不活力么？”

“明天的事到底如何，猜想你们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我也不诘问你们。”

“遥儿想要mm吗？”

“陛下，臣有话与芝遥说，另有些话要问教习官，您先去李君侍宫中吧。”

“他说父后的好话。”穆芝遥把脸埋在他胸口，不肯昂首，声音也就闷闷的。

“别说是你，就是朕也是胡涂了，”穆罗云朗声大笑，在他手上拍了拍：“行了，你既来了，就先把容儿带归去歇着，明日再送他过来吧。朕晚点再去看你们。”

“谢君后宽宏，不见怪之恩，”几人相视一眼，领头的教习官方林忙请罪谢恩：“君后贤明，今后我等必然经心极力，教引几位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