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初到冯家，有些不懂事，大相公勿怪，”冯晴认得他就是当家娘子的主夫段氏，淡淡应了一句，摆手让侍卫退后：“如果有甚么获咎的处所，我这里给大相公陪个不是。”

段氏冷哼了一声，也晓得他虽是“养子”，却与冯秀等人干系密切，心中既有对他和冯秀干系的不齿，却也不敢过分获咎，便就着台阶下来了。应了一声坐了下来，对冯晴道：“下人们不知礼便算了，摆布是公子带来的人，我们也不好与她们计算。但公子把我两家小儿拘在自省阁是个甚么事理，他们犯了甚么错？公子竟将他们拘禁了一整晚。”

冯晴本来就渴睡，又有些头疼，强打精力支撑着他们说了这么很多，见他好说歹说都不该，还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势，干脆勾了勾唇，眼底闪过一点玩皮：“大相公经验得也对。只不过这事却与我无关，她们虽跟在我身边，倒是直接服从于我妻主的。所谓出嫁从妻，妻命我怎敢有违？大相公若想找人实际，过几日能够随我回京，我必然请我家妻主给你一个交代，不知你意下如何？”

“阿姐放心，我有分寸的。”冯晴点头承诺，两人聊了一会儿，又说回老太太的病情，相互也都晓得她是油尽灯枯，残剩的日子未几，都感觉有些欣然。许是这些年接受的事多了，冯晴倒是比冯秀还看得开些，劝了她几句。

“呃，回公子的话，是两位主夫相公一大朝晨要见您，您带来的侍从们只说公子还未起家，不让他们出去。两边争论不下，就...就吵起来了。”那小仆是老宅的下人，并不晓得他的身份，只以“公子”称呼，但看到他身边的侍卫各个都对他毕恭毕敬的，也不敢获咎于他，战战兢兢地说了然环境。

冯秀对他的身材本来就非常挂记，千方百计想替他调度身子，包管这个孩子安然出世，加上对医道也非常爱好。听他如许说，兴趣立时高了起来，从那锦囊中取了几颗药丸，要拿归去研讨。一边不忘叮咛弟弟：“虽说你与这位大掌柜说得来，但总归防人之心不成无，这药你切不成乱花啊。”

“咳，别瞎扯，”冯秀咳了一声：“叫皇上听到了我可吃罪不起。”

冯家老宅虽也非常气度，但毕竟不像钟晴宫那么大，何况冯晴住的也不并不是主院，是以偏厅离寝室不过几步间隔，声音传过来还是显得很清楚。

冯晴笑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见他们二人带着两个少年肝火冲冲地拂袖而去，才瞥了一眼身边还咧着嘴笑嘻嘻的侍卫和宫人，正色经验：“他们虽说说话不在谱，到底也是冯家的端庄主子，你们常日里收敛些。”

见她受窘，冯晴就不再开她的打趣，正了正神采，低声道：“阿姐，京里比来有甚么动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