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煜一在旁帮腔道:“母后,您去歇着吧,我和无忧在这里守着就行。”
隆兴帝冷道:“只是腹痛腹泻?”
“是,只是让人腹痛腹泻,绝无性命之忧。”石太医斩钉截铁的说道。
庄煜见无忧眼中尽是担忧,不由高兴的笑了起来,他拉住无忌的柔荑,低声说道:“无忧,不消为我担忧,我不在乎那些,母后对我极好,她除了没有生养我以外,生母能做的母后都做了,乃至做的更多更好,我自小就是在母后的各式庇护下长大的,现在我长大了,自当百倍贡献母后才是,又岂会因为嫡庶之见而心中不安闲呢。”
庄煜忙道:“无忧,你先跟我去看无忌,我们跟上再细说。”
隆兴帝的目光再次落到跪在本身马前的季光慎的脸上,总算是回过神来。
无忧晓得皇后有话伶仃对本身说,便去倒了杯茶送到皇背工中,轻声道:“阿姨,您和姨丈没事,无忌也没事,这就行了,不消把事情闹大了,免得影响我们天朝上国的形象。”
无忧轻声道:“倒是找了一回,不过被三婶不软不硬的顶了归去。三叔,你不消担忧三婶,半个月前至公主临蓐,多亏了三婶机灵,才保得她们母女安然,我们固然都出京了,可严伯伯严伯母还在京中,他们会关照三婶的,并且我已经请三婶住到王府去了。”
无忧听了这话轻声道:“三叔,无忌还小呢,他固然爹爹的儿子,却不能倚仗爹爹的威名。”
隆兴帝驭马徐行行走,看着两旁精力抖擞的将士们,隆兴帝对劲的点了点头,看来季光慎带兵带的不错。
季光慎点头笑道:“好啊,兄弟们传闻你也来,都盼着见见你呢。”
隆兴帝笑道:“煜儿,让你冲锋陷阵,父皇信赖你必是万人难敌的虎将,可审案断狱之事,你不是那块质料。”
“岂不是如何?”隆兴帝怒喝一声,震的庄烃心兢胆怯,他向来都没有见过他的父皇如此大怒过。庄烃一时语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庄煜转过身子,看着庄烃冷酷的说道:“六皇弟,我不去给父皇送吃的,你不消看的这么紧。”
庄烃当然晓得季光慎并不肯意带本身去军中,却冒充装做不晓得,只笑着向庄煜和无忌说道:“五皇兄,小王爷,我们一起随季将军走吧。”
自那以后,隆兴帝再不提起御驾亲征之事,到现在他都陷于深深的自责当中,若非他一意孤行,又何至于身陷绝境,让季光慎被救他而无辜死亡。
在廓下,隆兴帝沉声问道:“石卿家,无忌中了甚么毒?”
庄煜从速扶起季光慎,笑着说道:“季将军,我们不是外人,就不必每次见面都施礼了,你这是要带无忌去那里啊?”
庄煜有些忧?的低着头闷闷的说了一声“是”,这会儿他本身都感觉有些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