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时,被一大堆繁文缛节折腾了一整天的苍梧景鸢长袖掩着唇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的一边拨弄着桌上盘中不太和她口味的食品,一边单手托腮的打量着四周熟谙或陌生的各色人物。
苍梧景鸢挑眉:“堂堂贵君可贵有这么狼狈的时候,我天然是要来看看的。”
晚宴方才结束,申辰便带着苍梧景鸢一同回了朝阳宫,安排她在朝阳宫的别宫住下。
一起行至朝阳宫正宫前的凉亭,苍梧景鸢便看到了正坐在石凳上操琴的申辰。看他迷蒙的眼神和微微泛红的脸,明显是方才宫宴上已经喝醉了。
身下躺着的是上等楠木大床,身上盖着的是绵软暖和却不觉厚重的锦被,寝殿外另有两名明天刚被派来服侍她的侍女守夜。
“奴婢知错,不过公主,白主子已经在宫外等你了哦!她托我奉告您一声,作为伴读的她,但是完整有权力惩罚早退的公主皇子的。”
苍梧景鸢垂眸看着盘中几近快被她弄成渣的食品,无法的叹了口气。会场中心明显有那么多美人又唱又跳的她们不去看,一个个全盯着她,让她想偷偷开溜都不可。
没想到都跑到这儿来了,却还是不得清净,苍梧景鸢苦笑,扭头朝身后看去,发明对方竟是当年陪着申辰一同进宫的贴身侍女,也是现在申辰最信赖的部下。
出来本想透透气好能更快入眠,现在倒好,苍梧景鸢轻叹口气,回身朝别宫走去。
苍梧景鸢现在既然已经名正言顺的成为了贵君之女,天然没有来由持续住在破褴褛烂的清秋宫。
一口醒神茶刚喝进嘴里,就被苍梧景鸢悉数喷到了身前的铜镜上,扭头剜了眼正捂着嘴偷笑的绿荷,苍梧景鸢有气有力道:“你个死丫头是越来越胆小包天了,竟敢拿你主子我开打趣!”
闻言,申辰脸上怒意垂垂窜改成苦涩,拿起手边的酒壶抬头灌下一口,目光谛视动手中的古琴低声道:“我十岁时父亲也曾在朝为官,后因上奏告发了高官贪污,我们一家几十口人惨遭杀手灭门。自那以后我一向活在仇恨中,可何如仇家身份显赫,身边妙手云集,我一向报仇有望,后因女皇的原因我才得报大仇,而作为前提,我要长居宫中伴她终老......”
这环境比起清秋宫的确晋升了不止一个层次,可苍梧景鸢却沉闷的发明本身底子睡不着。
听着申辰娓娓道出旧事,苍梧景鸢忍不住叹了口气。
申辰墨色的眸子刹时染上怒意,冷冷盯着苍梧景鸢。
也恰是因为这些类似,苍梧景鸢操纵这个男人时,心中总带着些许不忍,也比谁都想还这个男人自在.只是凭她现在的气力,还做不到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