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主张就是了。”安昆微微一笑,不甚在乎的说道,对于这些小事自是不上心的。
“那里是无缘无端,今儿母亲送了几支珠钗与小表姨,她许是怕我们多想,才使了人送了东西来。”徐氏笑眯眯的说道,薄唇勾了勾:“小表姨如此行事倒也不让人不测。”徐氏抬手指了指右边,抿嘴道:“若不然,那位指不定如何做想呢!”
“这个是天然的。”安昆点了下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是他自贬,论起出身来,便是自家也比不过外祖父家的,汝南盛氏可不是徒有浮名的,若不然,当年高外祖母又怎会把外祖母嫁给外祖父,想到外祖父,安昆眼眸不由暗淡了下来,如果外祖父尚在人间,他一定不能与大哥一较高低,又怎会让母亲如此哑忍。
汪氏撇了一下嘴:“甚么好东西,也幸亏你奇怪。”这般说,可却也没有辩驳香巧的话,大有默许的意义。
安昆淡淡一笑,也不接这话茬,他身为男人,怎好胡胡说人是非,何况又是本身嫂嫂的是非,只道:“那也不好随便拿了小表姨的东西。”
徐氏娇嗔一笑:“这还用你说,我自是要寻了机遇回礼的。”想了一下,便鼓掌一笑:“临时先不提这茬,小表姨在南边长大,想来口味定然平淡,今儿我母亲刚令人送了一小篓子的鲜藕,倒是鲜嫩的很,一会让人做了糖水花香藕送畴昔给小表姨尝尝。”
在这武安侯府中夙来是藏不住甚么奥妙的,二奶奶徐氏那厢亦得了信,手上把玩着梅花垂珠步摇,脸上暴露一个浅浅的笑意。
安昆一愣,有些迷惑的望着徐氏,说道:“无缘无端的,小表姨怎送了东西过来?幸亏你也厚颜受得。”
汪氏嘲笑连连:“这般命硬之人,我倒是怕她方了我们府上。”
徐氏眯着眼睛笑了起来,说道:“那里能急吼吼的去回礼,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是想与小表姨生分呢!不焦急,日子还长着,老是能寻到机遇回礼的。”
“这才用你叮嘱。”徐氏弯唇一笑:“你也别瞧着小表姨年纪小,就当她好欺负了,你夙来不知内院的事,我们这位小表姨行事在殷勤不过了,任谁提及都要竖起大拇指赞了又赞的,要我说,到底是出身分歧,不是小门小户能够比的。”
香巧素知大奶奶为人笨拙,却不想她竟这般不管不顾,且不提表女人本就是长辈,便是瞧在大少夫人的面上,大奶奶也断断说不得表女人,虽说大奶奶一口一个寄人篱下,可这府里高低,凡是有眼睛,哪个不晓得表女人是个手面宽的,自来就不缺那银子使,更别提她方才又令人送了东西过来,鼓吹出去,别人不会说表女人如何,只会说大奶奶为人刻薄刻薄罢了。
汪氏虽有几分混不吝的劲儿,偏生却最怕安大郎,故而香月此话一出,汪氏忙住了嘴,只是神采不忿,恼道:“甚么表哥表妹的,这么多年也没见过,那里另有甚么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