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光出去与阮贵妃请了安,便笑道:“这便是阿秾表妹吧!”张口唤的便是昭华的乳名,笑语间,齐光神采甚为靠近。
阮贵妃见儿子这番神态,唇边不由挂了笑意,柔声道:“还不扶了阿秾起家,傻愣着甚么,便是你表妹出落的好,也禁不得你这般看。”这话,便带了几分打趣的意味在此中,又与昭华道:“甚么太子啊!殿下的,那都是给外人叫的,你是他嫡远亲的表妹,难不成一声表哥还称不得了?”说着,似迁怒般的睨了齐光一眼。
齐光神采微有些难堪,看了阮贵妃的一眼,干笑道:“儿臣想着萤萱身子不适,便想着带她出去散散心。”
阮贵妃瞧见昭华未语先垂泪,把人拢在怀里好生打量了一番,才拭着泪珠道:“好孩子,这几年委曲你了,现在尽管安生在武安侯府住着,如果受了甚么委曲,也莫要软了性子,尽管给我顶了归去,万事都有我担着。”
昭华见状,便笑道:“太子表哥与表嫂豪情这般好,阿姨您该欢畅才是。”话音轻落,便冲着齐光微微一笑:“我就不打搅表哥与表嫂踏青了。”
昭华本就与阮贵妃靠近,自是甜甜的唤了声:“阿姨。”
“本这一次是想接你进宫来住,只是眼下宫中处境亦不悲观,到不想你也搅进这是非中。”阮贵妃轻叹一声,看着昭华不由想起了姐姐,若不是她之故,姐姐也不会早早的去了,也拖累也姐夫,竟没有让信国公一脉持续下来,只不幸了昭华这孩子,也没个兄弟帮衬,今后让她如何放心得下,想到这,阮贵妃原就盘算的主张更加果断起来,且越瞧昭华越是爱好,那里能与她那木头般的儿媳妇比拟。
昭华亦是被惹得泪珠点点,却不忘安慰阮贵妃,道:“娘娘顾恤昭华,昭华自是都明白的,莫要悲伤才是,若不然,岂不是昭华之过。”
这皇太子身材高挑,生的及是姣美,一双桃花眼天生多情,微微含笑的模样更是极尽风骚之态,饶是昭华偶然招惹,心中也不得不感慨一番。
盛氏见阮贵妃这般气恼,忙朝着昭华使了一个眼色,昭华会心,便细声细语的安慰起了阮贵妃来,细细说来,太子妃不得阮贵妃的欢心在京都向来都不是奥妙,至于启事,旁人只道是太子妃行事上不得台面之故,却不知太子妃的出身才是阮贵妃看不上她最大的启事,当年出身士族的阮贵妃被豪门出身的淑妃一再打压,更因淑妃的启事累得姐姐早逝,便是现在淑妃早已病逝,这根刺还是扎在阮贵妃的心窝上,她又如何